比如今天吃了什么,谁做了什么。家父的信上,大篇幅都是在写裴将军。”
说着,也未有犹豫,很是干脆道:“若是矜侍郎想看,待会儿我回府,就让人送到矜府。虽是家书,可也写到了裴将军,给矜侍郎看看,无妨的。”
闻言,矜桑鹿点头,她升官的信送出去也有几天了,现在还没有回信,不似兄长的性子。
老顺德侯府要除去她兄长,必然是早有行动,那看来兄长还是有麻烦。
崔池砚见矜桑鹿忽地静默,猜到她这是在忧心裴将军,便说:“父亲还能写这么长的唠叨信,可见他们没有危险。”
说着,还含笑打趣:“矜侍郎要相信家父顽强的生命力,战场都没能夺走家父的性命,那这世上便无人能危害,除非家父自己找死。”
闻言,矜桑鹿忍俊不禁,想到兄长的性子,便放下家人天生的担忧感,着手先前的事情。
学院的学子们还昏迷着,今年的科举推延,礼部要做的事情很多,和崔池砚说了朝堂上的事情,便回了礼部。
出乎意外的是,大家都在有条不紊地做事情,没被影响。
“尚书大人还在牢里,咱们礼部可不能倒下,该干的活儿,要更加细致地完成,不能再给人有机可乘了!”
“没错,开干!”
矜桑鹿点头认可,也忙着礼部的事情,难得天黑还没有回家,却是见吴公公忽然来了,说是要带她去个地方。
都惊到了,大晚上的,一个公公要带她去哪里?
“是陛下,陛下要带矜侍郎去一个地方!”
吴公公瞧矜桑鹿上下打量他,什么都没有说,可他就是老脸一红,忙补充了一句。
怪他,没有说清楚。
矜桑鹿还偷乐了几声,放下手上的公务,跟着吴公公出去,却是要先回去换件衣服,梳妆打扮。
吴公公都愣住了,打扮什么?又想色诱陛下?
“大晚上的,陛下要见我一个姑娘家,这,得是幽会吧?”
矜桑鹿翻身上马,眨眼轻笑道:“那本姑娘不得好生打扮,这可是我和陛下的第一次幽会呢。”
什么幽会?
吴公公乍舌,他可没说是幽会呀!
可似乎也对呀,大晚上的,一男一女见面,除了幽会,还能是什么?
完了,他们陛下真被女土匪给色诱到了,都要约着晚上幽会了。
矜桑鹿说回去梳妆打扮,可不是说假话,还特意换上了一件梨花白的裙子,梳着女子发髻,戴上了白玉梨花簪,和同款的耳坠,项坠,玉镯。
系上绣着梨花的腰带,佩戴上钱袋,香囊,陛下送的玉佩,还背上了把大刀。
“你,你,你......”
吴公公瞧着走来的女子,正要感叹她贵女打扮的惊艳,却是看到她手上的大刀,瞠目结舌,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话来。
“夜里幽会,还是有些危险的,身为臣子,得保护陛下的清白啊。”
吴公公听着前面一句,还觉得有道理,可后面清白二字,欲言又止。
天底下,能让陛下清白有威胁的,也只有这个色胆包天的女土匪吧!
矜桑鹿则是笑盈盈的,跟着吴公公上了还蛮华贵舒适的马车,一路出了城,很是奇怪。
这是要去城外的什么地方?
瞧着还要上山,更是古怪,到了山半腰,马车还走不上去,就跟着吴公公下来。
往山路上走了没有一会儿,忽地眼中一亮,瞧着俊美的身影唤道。
“陛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