矜桑鹿瞧着裴玦洄惨兮兮的样子,面上的担心瞬间化为了心疼,又气势汹汹要去拔剑,哼声说。
“哥哥可是我们明月寨的珍宝,怎么能让人欺负着?当本寨主六十七座大山,是干什么的?”
见妹妹护着自己,裴玦洄眼中的笑意更为温暖,却也更为娇弱了,还想说什么,却是抓到一个疑问。
“六十七座?”
“哦,忘记和哥哥说了,我来京城攻占了几十座大山。”
闻言,裴玦洄还怔了一下,在天子脚下占山为王?
瞧妹妹分外霸气的样子,又忍俊不禁,却是弱弱道:“那难怪他们都来欺负我,谁让我娇弱呢。好在来了京城,有妹妹保护,为兄可以安心了。”
“那是,有本寨主,谁敢欺负兄长。珍宝啊,自是要捧在手心里,好好爱护着的。”
矜桑鹿十分宠溺地看着裴玦洄,瞧他右手拿着茶壶倒茶,动作利落且稳,还是挨着坐下来,盯着他的手臂,关切问。
“哥哥手上的伤,养好了?会不会留有隐患?”
“无碍。”
裴玦洄将手上的茶壶放下来,温声摇头,还从衣袖里取出一个小册子,递给她说。
“这是大夫的诊案,伤到哪里,如何养伤的,很是清楚。没写信告诉你,是怕你担心,总记挂着我的伤。
还是我带着痊愈的伤回来,让你亲眼瞧着。”
话落,还微笑道:“这些小伤,就不让妹妹担心了,若真伤得重,没有妹妹陪伴,为兄可扛不住。”
“嗯,我知晓哥哥没来信,是受伤却不重,还借着崔大将军的书信,让我知道,你没事。”
矜桑鹿翻看着手上的册子,一个字都没错过,尤其是伤痕的描述,面上都凝着冰霜。
“这些人还真是对咱们矜家男子的手臂执着,非要断兄长手臂不可。”
若是兄长的动作慢一点,胳膊必废。
能伤兄长,也非是等闲之辈。
“嗯,是很厉害的死士。”
裴玦洄喝着茶,回忆着那夜的刺杀, 面上的笑容更是温润,微笑道。
“还是五家,配合很是默契,没将门的痕迹。将门的武功都是有迹可循,这些死士完全看不出派别,痕迹也很是干净。
勋贵大族中能做到这一点的,也是屈指可数。他们可真是瞧得上我,五家联手。”
话落,还叹气道:“唉,我这样娇弱的男子,他们竟是要群殴我,妹妹,他们是不是很过分?”
“简直不可饶恕!”
矜桑鹿很生气,见裴玦洄手上的茶杯见底,端着茶壶,给他续一杯茶,还凶凶道。
“哥哥你说,是哪几家,我现在就带着刀去!”
裴玦洄听着,嘴角弯了弯,接过茶杯,看着很护着自己的妹妹,夸赞道。
“为兄就说,吾妹甚是温柔,那怎么能让这般温柔的姑娘上门,便宜他们了。”
矜桑鹿听着温柔二字,不知道为什么总心虚,可瞧着兄长很是坚定的笑容,也多了一点自信。
带着刀上门,也是一种温柔。
瞧着兄长自己有打算,便先不说这个,说了将军府的布置。这座府不算小,上一个主人是文臣,院落便显得很是文雅。
她也没有大改,就添置了些居住用物,也没买仆人,让小土匪守着宅院。
兄长回京,肯定会带上自己的将士,有自己亲近之人照顾更方便些。
“这边是主屋,兄长先休息,将这重重的铠甲脱了,新的衣物我都放在柜子里,兄长挑自喜欢的换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