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玦洄瞧着妹妹都细心安置好了,轻笑着点头,只是打开衣柜,瞧着满当当叠整齐的衣服,还愣了一下。
又轻笑了几声,他在军营这些年穿过的衣物加起来,都没这么多的。
“都是京城时下最受欢迎的款式,我瞧着都好看,便都买了。”
矜桑鹿还拉开一个柜子,笑着说:“这些是玉冠,哥哥不在军营,无须戴头盔,就需要用玉冠将头发束起来。
知道哥哥在军营待习惯了,这些肯定没有,我就买了一箱子,哥哥挑着喜欢的用。”
话落,又打开一个柜子,“这是玉佩,京城的勋贵子弟都有佩戴玉佩,哥哥怎么能没有,我也买了一箱子,什么款式都不缺。”
裴玦洄听着,瞧着一箱子又一箱子的用物,弯了眉梢,瞧矜桑鹿还拿了一块白玉鹤纹的玉佩在他腰间比对着,稍稍一瞥,也知道价值不菲。
屋子里的所有物件,哪一个都很是珍贵。
便笑着打趣:“妹妹有钱就是好,瞧瞧为兄,都享受了王孙贵族的待遇,为兄这是兄凭妹贵。”
“那是,你妹妹我最不缺的就是钱财,哥哥尽管享受坐拥金山的快乐。”
矜桑鹿瞧自己买的每一块玉佩都很适合兄长,很是满意地笑着,瞧着差不多要用晚膳了,便先让兄长沐浴休息一会儿。
他们是急着赶回京城,必然舟车劳顿,有什么话晚膳再说,不急。
却是刚走出门口,就瞧着迎财着急忙慌地跑来喊着问。
“少主的伤怎么样?伤得可严重?”
“不对,少主怎么能受伤?谁啊,敢动少主,这不得带山上的兄弟杀过去!”
裴玦洄瞧着迎财担心又凶残的样子,轻笑了几声,将手臂抬了抬,温声摇头说。
“早无碍了,就是有一道浅浅的伤痕,过几天就会恢复。”
“什么!?”
迎财听着却是仿若天都要塌下来了,惊恐又愤怒道:“少主得美玉无瑕啊,怎么能留疤!可恶,这些人敢动我们明月寨的珍宝!”
怒了几声,又忙朝着外面喊着:“小媳妇你快些,我们少主手上留疤了!”
“什么,留疤了,那得快些了!”
“.......”
裴玦洄瞧着惊恐万分的两人,一时怀疑他这是留疤了,还是要一命呜呼了。
就见徐闻翟背着药箱,跑得气喘吁吁,进来就要扒他的衣服,还吓得往后退了退。
“我,我自己来。”
裴玦洄失笑,见他们是真的担心,便解开自己的铠甲,给徐闻翟看手臂上的伤。
是真的只有一道浅浅的伤痕,崔大将军营中的军医就是御医,治外伤很是厉害。
便是隐患都不会有。
徐闻翟仔细瞧了,伤口确实是无碍了,可是还有伤疤呢,他们美美的少主怎么能有伤痕呢?
当即就扬声让人将名贵药材都熬上。
裴玦洄瞧他们紧张兮兮的,眉眼弯弯,嗯,如他这样娇滴滴的郎君,便是破了皮,那都是大事!
回京就是好啊,有人宠着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