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觅镜看向温文尔雅的裴玦洄,眉心轻挑,今天才和他第一次见面,都知道他绝非外表所展示的文弱。
那又怎么会被逼着认罪,他这般好欺负?
该是他逼着其他人认罪才对。
果不其然。
裴玦洄忽地为难,在外人看来,还很是委屈的样子,御史中丞看不下去了。
这不就是在欺负人?
什么三千兵马对上五万敌军是贪功冒进,打赢了不就行?
能赢也可见这并非贸然啊,在战场上可没侥幸,九分靠实力,一分靠运气。
都能靠实力了,算什么贪功冒进,这分明就非是就事论事,而是胡搅蛮缠!
御史台,能忍?
御史中丞刚要开口骂祭酒大人,却是听着裴玦洄扬声问:“贪功冒进这等罪名,得被骂吧?”
祭酒大人哼了一声:“这是自然。”
“哦。”
哦什么?
被罚被骂,他就哦?
众人不解地看向裴玦洄,却见他朝着前面看去,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去,更为诧异。
这是在看谁?
“晋阳王。”
裴玦洄喊了一声,就见晋阳王冷着脸看过来,却是带着告状的声音说。
“王爷,他骂您。”
“!!”
谁,谁骂谁!?
众人听着一惊,不是祭酒大人在骂裴玦洄,怎么忽然跟晋阳王有关系了?
“你,胡言乱语什么,老夫几时骂晋阳王了!”
祭酒大人也是懵了一下,又气得瞪向还很无辜的裴玦洄:“你这小儿,竟敢当众污蔑老夫!”
“大人,我没有啊。”
裴玦洄耸肩,温和地摇头:“不是大人说,贪功冒进,该骂,该罚?”
话落,又哦了一声,还叹气感叹:“大人啊,下官就一介不知名的小将,晋阳王还有赫赫战功呢。
大人只知下官在战场上做了什么,却是不知道晋阳王领军作战立的功劳。”
话落,又喊了一声晋阳王,再一次告状:“王爷,他瞧不起您。”
“.......”
这是告状吗?
这是拉着晋阳王挨骂吧?
忽地场面一片死寂,众人都回不来神了,怎么忽然就变成了,他骂他,他又骂他?
却是见有人在憋笑,转头看去,见是凌相爷。
更为奇怪,若是寻常,相爷早就哈哈大笑出声了。
凌相爷也想啊,这不是被大孙子的目光凝视了。
“祖父,注意您的宰相身份。”
“本相爷也想维持相爷的威望啊,可是,憋不住怎么办?”
“那就不忍着。”
“噗嗤--”
“啊哈哈哈哈-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