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首辅听着,深知自己的不要脸还需要再加强,便努努力,挤出深情的目光看向凌相爷,却不等他开口,就见凌相爷往后躲了躲。
“抱抱就已经可以了,亲亲可不行啊,本相爷不能对不起夫人啊。”
“.......”
亲亲?
崔首辅只觉得胃里不太舒服,却是又坚持住,叹气说:“凌相爷,本首辅同你相识也有四十五年了,你就这般薄情,应对本首辅的深情?”
“怎么,你还真想亲本相爷?”
“.....不是亲!”
“那你想要什么?”
凌相爷见崔首辅的脸色似乎不太好,不禁很是愧疚,这人爱他至此了么?
却很是为难道:“睡一觉,那更是不行。”
“........”
可以了,他败了。
这一次认输。
崔首辅忍不下去了,往后挪了挪,不想同他说话了,需要在心里默念佛经,才能感念上天的好生之德,忍住不打死他。
凌相爷见崔首辅闭目养神,又深深叹气,掏出了铜镜,果然今天的他,实在太过美貌。
瞧把崔首辅给伤的。
“两位祖父,有点奇怪啊。”
崔池砚和凌觅镜上了后面的马车,想到两位祖父这几天的奇怪相处,崔池砚还觉得怪异。
“不用正常人的想法看待我祖父,什么都能想通。”
凌觅镜倒了两杯茶,递给崔池砚一杯,神色如常道,见他诧异地看过来,接着说。
“能让我祖父避开走的,唯有亏欠。”
崔池砚喝着茶,认真想了想,更为不解:“凌祖父能亏欠我祖父什么?”
“我祖父年轻的时候,和崔祖父有过流言蜚语。”
凌觅镜依旧神色自若,还能细细品茶,见崔池砚看过来,就说:“祖父应该是觉得,崔首辅还如年轻时候一样觊觎他的美貌。
直白来说,祖父觉得崔首辅对他情深似海,亏欠的,就是情债。”
“噗--”
崔池砚惊地一口茶水喷出来,耳朵忽地都嗡嗡嗡了,有些怀疑他听到了什么。
祖父爱慕凌相爷?
“噗嗤-”
崔池砚琢磨着凌觅镜的话,再想着这些日子两人奇怪的氛围,又乐个不行。
“懂,懂了,我明白祖父为什么能让凌相爷吃亏了,只是祖父还是很恪守君子之礼的,竟学会调戏郎君了?”
话落,还忍笑惋惜道:“哎呀,没能看到,可惜了。”
凌觅镜听着,看向唉声叹气的崔池砚,忽地朝着他坐近问:“崔大公子,你觉得我生得怎么样?”
“啊?”
崔池砚愣住,见他问得认真,也认真答了答:“朗朗君子,美玉无瑕。”
“唉。”
凌觅镜听着,忽地叹气:“崔大公子,你看你,果然爱慕我吧,都夸我了。”
“.......”
崔池砚石化住了,有些回不来神,却见凌觅镜还朝着他靠近,下意识往后躲。
“你,你干嘛?”
“不是说没能看到两位长辈的相处,让你近距离看看。”
“......”
崔池砚静默了许久,才能清醒过来,看向挨着他很近的凌觅镜,很是认真道。
“这并不兴学习,很是吓人。”
话落,还说:“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二人会传出流言蜚语,有池中镜的名号,就是我们这样挨得太近,引人遐想。”
“哦?”
凌觅镜听着,还神色自若地端着茶杯往旁边挪了挪,淡然地喝茶,补了一句。
“当然,我祖父说这些不着调话的时候,表情十分欠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