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了,本王只要权势。
一个忠心的臣子,能握有多大的权势?
只是,陛下太得人心,又深知帝王权术,不到万不得已,谋反非是明智之举。
若今天坐着的是太上皇,这一跪,大可不必。
“陛下,关乎太上皇的名声,老臣的孙儿一时情急,言语不当,还望陛下莫怪。”
冀闲冥听着,也并未唤他们起来,先看向面色很不好的永郡王:“叔祖父既提起了当年皇祖父的事情,朕若是不让人彻查,可对不住叔祖父对皇祖父的一片心意。
当年之事,叔祖父觉得存疑, 刚刚旌世子也愿意配合,那就查查。”
永郡王的面色变了变,心中有什么堵着一般,憋屈得难受。
陛下要为太上皇正名,不用自己的名义,用他的名义。
就不会留下猜忌功臣的名由,陛下也是好心计!
偏偏又拒绝不得,刚刚晋阳王都为他认下了,他若是不认,还能如何。
可这一认,当年的事情光明正大地展现,他这是要被那些人责怪了。
便是晋阳王府舍他,都名正言顺,因为他心向皇家。
他们之间的裂痕已经存在,三家的关系明眼人都知道不牢靠,那些人还不得趁机攻击?
接下来的,情况很是不妙啊。
为什么局势会走到这一步?
永郡王心中悔恨不已,却也只能接受,还要昧着心意说:“老臣也只是存疑,若能查清此事,就最好。”
“嗯,叔祖父果然是心向着皇家的。”
冀闲冥瞧出永郡王的面色不好,也只是唤他们都起来,看向晋阳王说:“爱卿们如此为皇祖父的名声着想,朕甚是欣慰。”
“为人臣子,理应如此。”
旌旻晰知晓祖父说不出这话,便自己忍着不甘心说,心中又气急,违背心意做事,真是憋屈!
还是他们的权势不够,才会被逼无奈。
不过陛下想查就查好了,当年的事情,旌家可没有把柄落下。
只是这个女土匪,他们既然提出来,必然是有后招,该提防还是要防备。
不能大意。
“矜监督,你身为监督,关乎军中之事,你来主查。涉及贪功冒进之罪,崔侍郎,协助。”
“臣领命。”
“臣遵旨。”
矜桑鹿和崔池砚朝着陛下行礼应声,见陛下点头,才各自在位置上坐好。
矜桑鹿也没有回到自己的位置,而是朝着裴玦洄走去,在他的边上坐下来。
众人瞧着,还愣了一下,哦,对了,他们是兄妹。
奇怪,先前为什么还不觉得,这两人都穿着官袍,戴上官帽,这么一看,还真有点像啊。
尤其是这眉眼,真是一样的好看啊。
还真是亲兄妹啊。
不对啊,这个女土匪不是矜家后人?那裴玦洄呢?
岂不就是矜家的将军!
战神矜家的公子啊,原来不是小门小户啊。
听闻矜家公子美如玉,这么一看,倒还真是。
可将门行事大多都坦荡,磊落君子做派,刚刚这位裴将军,可是黑心的书生做派。
也是,他并非名正言顺的矜家将军,他姓裴啊。
不过年纪轻轻,就能立下这么大的军功,也不失为矜家的血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