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坐下来,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,瞧她又很快深睡,眼中却是含着心疼。
伤得这么重?
都支撑不住本能的警觉?
晋阳王.......
裴玦洄毫不掩盖自己的杀意,却又怕惊醒矜桑鹿,收敛一些,在床边守了一会儿,才出去。
就见徐闻翟打着哈欠过来说:“裴哥哥放心,我给矜姐姐用了祖传的秘药,屋子里也燃着熏香。
睡几个时辰,醒来内伤能好大半,外伤,我不方便看,财财说有护身甲在,只有几处青紫。”
话落,见裴玦洄心疼,忙补充说:“都是很轻的伤,跟寻常练武的伤差不多,涂点药膏,当即就能消除。
就是内伤需要养的,晋阳王到底也是高手,需要耗用太大的内力,才能把他打伤。”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裴玦洄点头,瞧徐闻翟困意甚浓,就轻轻拍了他的肩膀,温声说:“你也去休息,今天可是殿试,不能没精神。”
“嗯,我给裴哥哥的屋子准备了香薰,养心神的,裴哥哥眯一会儿,也会神清气爽的。”
徐闻翟说着,就打着哈欠回去休息了,殿试后就要授官,朝堂之事,他就能帮到他们了。
裴玦洄瞧着要天亮了,也回屋眯一会儿,不然面色不好,要让妹妹担心了。
也没有睡多久,就起来,见矜桑鹿果然精气神很好,还哼着小曲,不禁轻笑了几声。
瞧着兄妹两人都是武官的官袍,眉眼又柔和了好多,带上徐闻翟,三人坐上马车就去皇宫。
还真是巧,刚到金銮殿门口,就碰上晋阳王他们。
“王爷,早啊。我还当您得在家里休养呢。”
矜桑鹿还笑眯眯的,就见晋阳王冷着脸瞪过来:“你都能站起来,本王还需要休息?”
“我瞧矜监督的气色就很好,不像昨天嚷嚷得要死了一样。”
旌旻晰看向矜桑鹿,冷哼道:“看来是我们王府送去的药材,果然是管用的。”
“咳咳咳--”
矜桑鹿忽地掩唇咳嗽了几声,虚弱道:“瞧世子说的,本官这不是强撑着嘛,也是,我可是柔弱女子,强撑着做什么呢?
我都感觉自己要晕了呢,看来世子这药啊,还得再送一份。”
死土匪!
旌旻晰瞧矜桑鹿装模做样,拳头都捏起来了,却又心生警惕,祖父伤得有多重?连军医都面色凝重。
连灌了几碗药,才能维持正常的面色,不让人看出端倪。
可这个柔弱的女子呢?竟是精神百倍!
她的武功都这般厉害,她兄长呢?
兄妹二人联手,他们行事不得不防啊。
“昨夜里世子可是说,晋阳王府的军营,随意我去看的,身为军中监督,本督待会儿下了朝,就去看看。”
矜桑鹿瞧他们没想纠缠,朝着里面走去,也跟上去,却是提醒说。
“若是有什么不方便的,你们要不提前准备准备?”
“矜监督多虑了,没什么不方便的。”
“哦? ”
矜桑鹿见旌旻晰隐忍着怒气,却是笑着问:“你确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