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礼部的同僚说,在京城最大的茶楼,能看得最清楚,还看得最远。每回这个时候,可都挤满人了。”
可不是,大街上这会儿都挤满人,都等着看状元郎他们的风采呢。
各大酒楼茶馆也都是人,要不是矜桑鹿一早叮嘱迎财来茶馆定位置,可真挤不进去。
“来了,来了!”
“寨主,少主,快看,是小媳妇,这身衣服真好看!”
矜桑鹿听着迎财激动的声音,也听到了鞭炮声响动,笑着看过去,果然瞧见他们三人穿着亮眼的衣服,骑着大红马,还笑着同百姓们招手。
礼部的官员还提着花篮,在一旁撒花,还有官员给围观的百姓发白米。
这也是科举习俗,寓意他们为官,能让百姓有饭吃。
那百姓不得乐哈哈的?
就是不为这些米,冲着三位郎君的姿容,也得咧嘴笑着恭贺啊。
“崔家公子的雅名在外,无论是才华,还是容貌,都不失为雅啊,瞧着真是让人觉得很舒服。”
“寨主,你怎么不夸小媳妇,我觉得小媳妇最好看!”
“好看,咱们明月寨的人,有不好看的?”
“那是!不过状元郎和探花郎也都好看。”
矜桑鹿听着,弯眉乐了几声,还多看了几眼于家小公子,笑着说:“同崔二公子,小闻闻相比,他的文雅中还有些英气,于家也不愧是出过武侯的。”
“为兄似乎不曾听过小妹夸赞过我长得好看。”
裴玦洄听着妹妹夸赞其他的郎君,忽地就酸酸的,就见矜桑鹿似乎愣了一下,却是掏出一块镶嵌了宝石的镜子,照着她的脸,感叹道。
“哥哥,我每天都要沉浸在自己的美貌不可自拔,咱们兄妹生得像,哥哥觉得我仅仅是被自己的容貌所迷?不,我这是被哥哥的容颜迷的。”
说着,矜桑鹿笑眯眯问:“可需要我为哥哥的容貌,吟诗一首?一百首,也行啊。”
裴玦洄听着,耸肩乐了几声,见矜桑鹿还真要吟诗,笑着轻轻捏了捏她的脸,柔声说。
“无须了,为兄怕听了,也被自己所迷,可就做不了其他的事情,光顾着欣赏自己的美貌了。”
矜桑鹿笑弯了眉梢,同裴玦洄打趣了几声,就听着兄长说。
“于小公子的叔父,就是武侯,军营驻扎在城西,上回你去于家,可见到他了?”
“嗯,还说了些话。”
兄妹二人相视一笑,便不再说这个,望向外面的游街,瞧着他们三人走远了,才转身喝了杯茶,说了些话,就各自忙去。
矜桑鹿没去礼部,上回同他们告别了,便直接到的兵部,这会儿兵部尚书还在宫里,两位侍郎都在。
其中一位就是崔大老爷,两人都是正三品。
她还是笑着行了一礼:“崔伯父。”
“你来了啊,去看游街了?”
“嗯,崔二公子穿着探花郎的袍子,好看着呢,崔伯父怎么没去看看?”
矜桑鹿笑着说:“崔大公子当初也是探花郎,他们堂兄弟生得还是有几分像的,崔伯父去看了崔二公子,就能知道崔大公子游街的样子。”
“有画呢。”
崔远道瞧着笑起来还蛮温雅的女子,却是不敢信了,可也带着慈爱的笑容,同她说。
“阿砚特意让人把他游湖街景象画出来,就是让老夫也能看到,少些遗憾的。老夫就挂在书房呢。
侄子的游街,弟弟一家都看着呢。老夫特意去了礼部,看了他换上探花郎袍子的样子,就不去同人挤着了。”
话落,还抹了两把自己的脸,笑眯眯道:“老夫当年,也是探花郎呢,探花郎何等风采,老夫拿着镜子照照,就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