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阳王听着,只觉得心火猛地在燃烧,察觉喉咙里还有血腥气味,面色大变。
“不,现在,立即杀了她!”
“祖父......”
“动手!”
旌旻晰还想再劝,可见祖父的脸色煞白,也知道祖父的伤势加重了,当即心头一震,瞬间想明白了。
眼中也拂过了杀意,立即吩咐副将,包围矜桑鹿,杀了她!
“你们这是想做什么?”
矜桑鹿正在外面看士兵的操练,就见他们忽地停下来,却是举着剑将她团团围住。
看着阴沉着脸走出来的旌旻晰,很是不解:“世子,本监督在你们军营,也没做什么吧,你这是想干什么?”
“矜监督莫慌,只是昨夜见识了你的武功,士兵们都很是敬佩,想同矜监督讨教。”
“本监督不乐意。”
“这可就由不得你!”
“这般强硬,可不似要同我比武,这是要杀我啊。”
“哼,那又如何!”
“世子,诛杀朝堂命官,罪责不小啊。世子这是要在我这个刑部侍郎的跟前,犯法?”
崔池砚瞧晋阳王府的士兵拔剑相对,就上前两步,护在矜桑鹿的身前,看向旌旻晰沉声道。
“世子这是在藐视律法,凌驾天子之上,怎么,晋阳王府这是想谋反吗?”
“嗤,谋反的是我们王府?”
旌旻晰冷笑,怒瞪矜桑鹿,“你的好哥哥,现在又在做什么?矜桑鹿,毫无证据,就敢闯王府,你们才是无视王法?”
“呦,这是回神过来了啊。”
矜桑鹿见他们意识到了,还盈盈一笑,只是眼中的目光宛若冰霜,看向这些蠢蠢欲动的士兵,勾了嘴角。
“世子,想杀我,何不直接动手呢?这是想告诉你的士兵,是朝堂容不下你们,是朝堂不义?”
“难道不是?”
旌旻晰冷哼:“我们晋阳王府世代保家卫国,如今却被一介土匪欺负到头上来。若无朝堂纵容,你的兄长能闯王府?”
话落,就扬声:“诸位,我们为这片疆土洒血洒泪,却换来朝堂的赶尽杀绝,尔等甘愿等死?”
“世子!”
矜桑鹿见所有的士兵都围了过来,皆怒气腾腾,也扬声:“诸位为兵多年,朝堂可有扣你们的军饷?可有任何绝情之处?”
“诸位莫要被晋阳王给蒙骗了,朝堂从无一日对不起晋阳王府。可晋阳王又做了什么?”
“通敌,叛国!”
“!!!”
一些士兵的心中大惊,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,叛国?
身为将领,怎么能叛国,否则,何以为将?
便是崔池砚也是不可思议,知道晋阳王府惯来只讲究利益,必然做了不少朝堂不允许的事情。
可竟是叛国?
“你,你,你这是污蔑!”
旌旻晰心中也是大骇,眼中闪过惊愕,怎么会,她怎么会知道!
当即就扬声怒叱:“真是好大的罪名,我们晋阳王府可曾打过一场败仗?你竟说我们叛国?
我们是没守住疆土,还是没有护住百姓!”
“是,你们确实只打胜仗。”
矜桑鹿冷了声音,见旌旻晰眼中浓烈的杀意,捏了捏衣袖里的匕首,却是看向这些士兵。
晋阳王府只讲利益,真正忠于王府的有几人?
见有人要动手,当即就扬声让每一位士兵听到。
“晋阳王自上战场以来,只用险招,用最少的人马,打最漂亮的仗。听着好像是很厉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