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气得连骂都骂不出来,只觉得心疼又羞愤不已。
晋阳王屡屡险胜,不是没有人怀疑,可他们就是打了胜仗,西境也没有陷入战乱。
谁曾想,他们私底下的交易!
“西境这片土地,世代都是晋阳王府的士兵守护,一直不曾被敌军踏过。
你知道有多少百姓崇敬晋阳王府,朝堂有多少官员安心,西境有你们。”
于侯冷静下来后,看着好像失了心神的晋阳王,只心痛地提了一句:“你的父亲,可是备受尊敬的将军啊。王爷,你可对得起,你旌家门楣。”
“我......”
晋阳王整个人都在发颤,面色惨白,忽地口吐鲜血,身体重重地摔了下去。
“带走,关进刑部大牢。”
于侯瞧着气血攻心晕倒的晋阳王,只冷冷吩咐了士兵一句,见自己的兵马控制住了晋阳王府的士兵,才返回京城复命。
这会儿皇城也都闹成一团,百姓全城出动,个个气得颤抖,见晋阳王的人被抓,拿着臭鸡蛋就扔过去,还吐着唾沫星子,狠狠地骂着。
“不要脸,愚蠢!”
“竟被西庆国利用了四十年,我们的财富被人盗了四十年,我们还浑然不知!”
“气死老夫了,砸死你们!”
“几位长辈,可以了,待会儿被发现了,就不好了。”
“有什么不好!”
“他们这样对你们矜家,你要不来点,扔过去?”
裴玦洄听着,看着递过来的臭鸡蛋,却是捏着鼻子往后退。
见凌相爷他们几位老臣挤在人群,学着百姓扔臭鸡蛋,一时竟是并不知道说什么。
在晋阳王府找到了所有证据,知道西庆国和晋阳王合作的缘由,几位大人气得要吐血。
兵部尚书硬生生被气晕了,这会儿还躺着,有气无力骂着。
“我们一直忌惮晋阳王,他权势滔天,又利益为重,不得不防,可从未想过他会叛国。”
崔首辅现在想起来,都要捂着心口才能平静,看向裴玦洄问:“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晋阳王府和西庆国的合作?”
“不久,在战功上,他们挑不出一点错,都是胜仗,没人会往叛国这方面想。”
裴玦洄蹙了蹙眉,惯来的温润声音,此刻也带着冷意:“还是偶然一次,我用了晋阳王的兵法,才察觉到的。”
明月寨也演练了数次,知道不对劲,这才筹划好了这一切。
“我们只猜到真相,证据也是和诸位大人一样,今天才在晋阳王府找到的。”
这可真是大胆啊。
也该大胆啊,若他们知道真相,不顾一切,也会去搜证据。
晋阳王犯下的罪,是个东淮子民,都不会容忍的。
崔首辅忽地想起来,看向裴玦洄说:“上回你妹妹让我们去治州看运河,刚刚有消息传来,抓到了西庆国的人。”
说着,眼中拂过怒火还有杀意:“抢占了我们东淮四十年的财富,既然来了,可就走不得。”
同西庆国的这一仗,他们东淮非打不可,也将会是和西庆国打得最为漂亮的一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