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池砚和凌觅镜两人也不是想除去王相爷,只是晋阳王府的事情一出,也是有些后怕。
除了知晓自家没掺和矜家之事,不知道朝中还有哪些掌权的大臣,也叛国,做出有害朝堂之事。
若真涉及到像晋阳王府这样权势大的家族,对江山社稷的影响实在不小,他们得先有个准备。
便对朝堂一些位高权重的大臣,逐一做了分析。
“那排查下来,为什么王相爷最有可能?”
裴玦洄还真很是好奇,这两位书香公子,都并非背后论是非之人,质疑到德高望重的王相爷,定然是有理由的。
哦,对了,王相爷跟崔首辅,凌相爷主张的政治不同,经常会有争论。
先前王相爷还会上朝,隔三岔五就和他们争吵,便是下了朝,也会拉着他们吵,非要有个结论才肯罢休。
“说实话,我们三家的关系确实不算融洽。”
崔池砚轻轻拧眉,也不拿裴玦洄当外人,才说这些:“庐州王家,和我们崔家,凌家都是百年书香望族,各家的书,自成体系。”
“读的书,着文章,难免会有不同。看似差别也不算大,可每件事都践行自家的原则,累积起来,风格就很明显。”
“落实到朝堂之事,针对性就更为强烈了。王家追求的处事原则,和我们奉行的,有出入。”
“很多时候,我们也很难认可,却也不可否认,王相爷为官五十年,是在造福百姓。”
“可是很多方法,在我们看来,太过追求结果,有些不讲情面。”
也不单单是这个,真要一桩桩说起来,又并非是几句话能表明的。
凌觅镜便不说朝政这般复杂之事,只说打听来的八卦,就看向裴玦洄说。
“听闻当年王相爷很欣赏矜将军,还想将妹妹许配给矜将军,却被婉拒。
王相爷的妹妹伤心过度,香消玉殒。后来王相爷似乎就有些针对矜将军。”
这些是他们同杨老爷子打听来的,当年的事情有很多话本流传出来,一查,还查出来不少事情。
“王家在外还有个名声,很是宠爱家中的女辈。听说王相爷最为宠爱早逝的这位妹妹。”
话落,凌觅镜又不禁蹙眉,有有些疑惑:“王相爷不像是会因为私事,就拿江山社稷开玩笑的。”
崔池砚也点头,“嗯,王家是很以君王为重,心怀黎民百姓。”
“那你们还怀疑王相爷。”
裴玦洄止住了笑声,见两人似乎纠结又迷茫,想了想,就说:“不必忧心,我们兄妹二人都入朝为官,便是报仇,也会以江山社稷为重,矜家也从不拿社稷百姓开玩笑。”
闻言,崔池砚还愣了一下,摇头失笑道:“我们能看得明白,只是担心不可控的局面出现。”
晋阳王府的事情,还得文武百官上下一心,才将损失降到最低。
稍微有一面没考虑到,对于朝堂都是不小的撞击。
不过见裴玦洄还能笑得开怀,那便是王相爷没有参与其中了。
如此甚好,王家都出手的话,那就太过可怕。
对付起来,更为可怕,天下文臣,三分姓王,如此分量,岂会容易扳倒。
崔池砚心安了一些 就不说这些,看向裴玦洄说:“听父亲提过,裴将军的生辰要到了,这可是你的及冠,可打算大办?”
“不了。”
裴玦洄摇头,温润地笑着说:“就熟人简单聚聚就好,我没什么讲究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