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在山上赏景,凌相爷他们混在人群扔臭鸡蛋,追着囚车扔了一会儿,大家也都累了,才去就近的酒楼用膳。
小二闻着他们身上的臭鸡蛋味,也都习惯了,来这里的客人,都这样。
还更为恭敬地请着他们去雅间用膳,屋子里备着熏香,能去除臭味,才会有胃口嘛。
“不愧是大酒楼,就是贴心。”
凌相爷闻着宜人的香气,都觉得心旷神怡,能美美享受美食,却是忽地看向刑部尚书说。
“明天再游街一次,后天就免了,陛下的生辰宴会,举国同庆,怎么能被这等叛国贼影响。”
“相爷说的是,下官回去后,就吩咐下去。”
刑部尚书很是赞同地点头, 提起晋阳王府,还气呼呼的:“若非这对兄妹,咱们得被蒙在鼓里呢,还要尊敬他叛国的战功赫赫,现在想来,我的心口还是在发疼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!”
兵部尚书昨天可是活生生被气晕的,今天爬着起来,也要撒气,不然心中堵着慌,如何做事?
也是感叹道:“矜监督入京以来,做的桩桩事情,都是在为朝堂除害啊。”
“还是一件件都震惊我们。”
户部尚书现在都感慨颇深,“这热闹啊,是越看越大,还不知道下一回,又是什么。”
话落,就问兵部尚书:“这对兄妹呢?抓了晋阳王,他们似乎有些安静啊。他们现在人呢?”
“裴将军在营外收编从东疆带回来的士兵,这会儿忙着,这两三天,都会很忙。”
兵部尚书也很关心他们的动向,这对兄妹,现在也没人不敢不关注着吧。
“矜侍郎上了早朝,说是累了,本官就准她休息,这会儿大概是在府上吧。”
户部尚书听着,还有些意外,晋阳王府的事情,朝堂都动荡了一下,这对兄妹却安静下来了?
“不过,别说,他们安静做事的时候,还是很懂事的下属嘛。”
闻言,刑部尚书想到停尸房的尸体,表示并没有。
“说到安静。”
兵部尚书忽然想起来,就看向他们说:“庐陵王府可谓是这几天很低调啊,嘉柔郡主在庆功宴会的当天夜里,就搬出了永郡王府。
现在住的是庐陵王府在京城的别院,他们府上的人,都闭门不出,仿若不存在一般。”
“她倒是有些聪明。”
刑部尚书闻言,瞧小二上菜,擦了擦手,才拿着筷子,夹了一块红烧肉吃,慢条斯理地咀嚼后道。
“庐陵王府是懂得明哲保身的,三家姻亲,出事了两家,就他们全身而退。”
“能退,可见他们也没插手,庐陵王府在外的名声很不错,他们也很在乎。”
兵部尚书对这些兵家还是很了解的,边吃着豆腐边说:“他们应当也是才知道晋阳王府通敌的事情,否则,他们早和晋阳王府断了关系。
这次抽身如此快,也是很惊险,应当是来京后,察觉到晋阳王府会有碍他们的利益,早有防备。”
话落,又提了一句:“对了,庐陵王府的世子在朝着京城赶,根据线报,这两天就能到。”
闻言,几位重臣皆抬头,手上的筷子没有停,凌相爷还有些意外:“他亲自来京城?庐陵王很宠爱这个孙子,舍得他来天子脚下,不怕咱们算计,让他当了质子,回不去了?”
“果真是稀奇。”
于阁老也惊讶道:“这老家伙先前就防备我们,便是来京城过年,都不舍得带上这个孙子,生怕我们出谋划策,留下他的孙子,威慑庐陵王府。现在,竟是愿意他孙子来京城?”
“也该舍得的,如今京城的将门世家,倒了景安侯府,又倒了一个晋阳王府,他们怎么会不生心思。”
崔首辅能猜到庐陵王府的打算:“在封地称王,看似天高皇帝远,可就是远,朝堂对他们有诸多限制,逢年过节还要献给朝堂贡品。”
“没人会舍得将自己的财宝拱手让人,庐陵王得到的多,送的也多,他们岂会甘愿一直这么送。”
“再者,远天子,和近天子,总是不一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