冀闲冥瞧矜桑鹿笑得不怀好意,都无须猜,也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。
见她还很期待地看过来,也未有迟疑,嗯了一声说。
“朕往常住的厢房都挨着住持,旁边也有空的屋子,矜姑娘觉得方便就可。”
“方便,怎么会不方便。”
矜桑鹿见陛下应下,笑眯眯的,这么快就有机会和陛下同住啊。
这个万福节不错。
吴公公听着,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先惊愕哪件事情,是女土匪没和王相爷打起来,还是她竟被王相爷扫地出门。
还是在三位大臣的面前,她和陛下抱上了。今天惊讶的事情太多了,他需要缓缓。
不过,他忽地抓到了一个重点,这个女土匪来京城,京城有什么节日,陛下都没让她落下啊,还相邀一起过。
现在过节,陛下的身边,都会有女土匪呀。
好在,枕头他让人做好了,今天夜里,就放在陛下的龙榻上。
矜桑鹿是笑着和陛下说了,她今天在凌相府看了哪些书,得让陛下知道,她去学习,也是真的。
“你做哪件事情,并未用心?”
冀闲冥听着,嘴角还含着浅浅的笑意,看向矜桑鹿说:“明天可要好好在兵部当任。”
“微臣会的。”
“到矜府了,早些休息吧。”
“陛下也是。”
矜桑鹿轻快地跳下马车,都无须侍卫搬凳子,还转身朝着陛下招手,目送陛下的马车离开巷子。
才哼着小曲抱着茶回了屋子,刚到门口,就闻着很浓的酒气味,就见徐闻翟扶着她兄长要进屋,还诧异。
“哥哥怎么喝这么多酒?”
“矜姐姐,你回来了啊。”
徐闻翟才去酒馆把裴玦洄接回来,就听着矜桑鹿的声音响起,瞧着她走过来,就边走边说。
“今天裴哥哥休息半天,就和凌大公子他们约着一块喝酒了,喝了十几坛子的美酒,四人都醉的不省人事。”
“什么开心事情,还能让我哥哥醉酒。”
矜桑鹿将手上的茶给小土匪,帮着徐闻翟一块扶着裴玦洄进屋休息,将床铺好,就让贴身伺候哥哥的小将照顾着。
她先出去了,瞧徐闻翟要去熬解酒汤,还想帮着一起,就听着他笑着说。
“矜姐姐,你去休息吧,照顾酒醉之人,我最擅长了,财财经常醉酒呢。”
“成。”
矜桑鹿点头,也是有些乏了,明天还要去兵部做事,便让人准备热汤,沐浴更衣后,倒床就睡。
次日,气色甚好,见裴玦洄也面色很好,还笑着说:“哥哥同凌大公子他们三人,相处还不错,都是可以喝醉酒的交情了。”
裴玦洄听着,伸手扶着矜桑鹿上马车,还失笑道:“他们三人昨天被吓到了,说是想一醉方休,明天醒来,就能知道发生什么,免得夜不能寐。
我见他们一直喝着,不陪着一起,也不好,就跟着一块醉了。”
矜桑鹿听着,乐了好几声, 同裴玦洄还说了昨天她在王相府的事情,徐闻翟就安安静静听着,也笑弯了眉梢。
三人有说有笑进了金銮殿,就见里面的大臣还面露惊愕。
这份惊吓不是对着她的,而是对着来上朝的王相爷。
瞧她来了,众人的目光才转向她,也只是笑而不语。
却是被兵部尚书抓着问:“你,你对王相爷做了什么,竟是让他老人家来上朝了?”
“瞧大人说的,下官能做什么,不过是去府上做客,同王相爷说了些朝堂之事,相爷一听,有触动,就来上朝了。”
“这般简单?”
“嗯。”
兵部尚书听着,狐疑地看向心情很不错的矜桑鹿,直觉有大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