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顼烨摇头,察觉其他三人在打量他,只是含笑看着裴玦洄说:“先前本世子和侯爷同在东边,还和侯爷齐名。那会儿本世子就想见见侯爷的,只是一直没机会。
这便都到侯爷的军营门口了,就冒昧来打扰侯爷了。”
这话说的是很客气,崔池砚他们也能听出点其他的,裴玦洄扬名是在两年前。
庐陵离着东疆不算远,若真想见,岂会找不到机会。
这是见裴玦洄出生小门户,无须在意吧。
只怕,他为王府世子,同出生卑微之人齐名,心中还很不舒服,又怎么会自降身份,去见裴玦洄?
这次来,不见得因为裴玦洄同他齐名,还是矜家的公子吧。
就是不知道这位世子,特意来,所为何事。
“本世子初来京城,也没个相识的人,心生惶恐,便想办一个宴会,就在两天后,想邀请京城的将门公子了来府上聚聚。”
应顼烨见裴玦洄对他很疏远,便直言来意:“不知道侯爷可有兴趣,过府一叙?”
话落,还看向崔池砚他们说:“当然,若崔大公子你们愿意来寒舍,本世子荣幸之至。”
“两天后啊。”
裴玦洄听着,还怪为难的:“我堂兄要来京城了,我得给堂兄接风洗尘,就不好应约了。”
“这般么?”
应顼烨听着,还很贴心道:“宴会的帖子还未发出去,侯爷乃我第一个相邀之人,那改一改日子,也是可以的。三天后如何?”
“三天后啊,也不行,我答应了于侯,去他的军营看士兵操练。”
“四天后如何?”
“四天后啊,不巧,乃我的及冠宴。”
“五天后呢?”
“五天后啊,还是不巧,我要陪着妹妹去寺庙。”
“六天后呢?”
“呀,怎么办,还是不行,我要去......”
这是........
崔池砚他们见一个相邀,一个总有事,都愣住了,瞧世子还挺锲而不舍的,这都说到十三天后了,
三人相视一眼,更觉得怪异,也明白了。
这哪里是办宴会,这是只想邀请裴玦洄吧。
杨奚涧瞧着每天都有事情的裴玦洄,还忍笑,这人,真忙啊。还会预知,都知道知道十六天后,自己要做什么。
崔池砚还挺佩服裴玦洄的,他是会拒绝的。
说他想答应吧,总有事,不想去吧,又很为难地说话。
忽地想起先前庐陵王府的郡主也相邀过矜桑鹿,她是直言拒绝的。
不过这位世子在将门是很有名气的,他都为裴玦洄改日期办宴会,若是直接拒绝,就太不给世子面子,真要被人议论了。
这还得裴侯爷啊,分明是拒绝,明面上就是看不出来,瞧他文弱的脸上,满是为难,还有惋惜。
“世子,你看,我也是刚回京城不久,很想去世子的宴会,奈何事情太多了,真是太可惜了。”
“不要紧。”
应顼烨依旧含笑,见还惋惜叹气的裴玦洄,嘴角却是轻轻勾了勾:“侯爷的事情都能排满一个月了,本世子确实不好打扰。”
话落,也惋惜叹气:“我本来是想借着宴会缘由,归还当年矜将军相赠祖父的手札,可惜了,裴侯爷似乎不太想要。”
“等等。”
裴玦洄听着,为难后又微微一笑:“再忙,挤挤还是可以的,世子盛情相邀,我不去,世子得多伤心?其他敬佩世子的人,还得来我的跟前哭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