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兄长姓裴,也是我们明月寨的少主,乃矜家的嫡长子。”
“是我失言,那这些话,我去找裴侯爷说?”
“世子,重要的是你想说什么?还是想让人知道,我可以和你同桌而坐?”
应顼烨一愣,见矜桑鹿的面色很冷,察觉她身上的肃杀之气,眉心跳了跳,就瞧她轻哼放下了帘子,并不理睬他。
又是一怔,还未有人这般拂了他的面子,也听闻她的行事作风张扬,这对兄妹的性子,还真是不同。
听她吩咐车夫要走,却是拦下,轻声说:“当年矜家的事情,庐陵王府并未参与。祖父是和晋阳王乃连襟,可也和矜将军相识,晋阳王有防备,怎么会告诉祖父?”
“待祖父知道的时候,事情已经发生了,是,祖父是没相助。可处于庙堂之上,身不由己。”
“祖父不能为了矜将军一人,舍弃庐陵王府不管,矜监督,我想......”
“想什么?”
矜桑鹿不想同他说这些,打断他的话,淡然道:“庐陵王选择了家族利益,现在,还想要我念在祖父的份上,成全你们的好名声?”
话落 ,听应顼烨还想说什么,掀开帘子,看向他只说了一件往事。
“祖父在明月寨安身后,只给一人写了信,就是老南安王。老王爷收到信,不辞万里,日夜兼程,一路从南疆赶到西边。”
“世子可知道,老王爷同祖父说了什么?没说,只骂,他看着我祖父的断臂,骂我祖父为什么不求助南安王府?”
“还骂我祖父无情无义,不把他当成朋友。这股怒气,持续了好些年,每年都要来明月寨骂我祖父。”
“便是我祖父故去,老王爷还要去我祖父的坟前大骂。”
话落,见应顼烨怔住,却是平静地问:“世子,请问庐陵王骂过我祖父吗?”
“我祖父.......”
“世子,何须非要纠缠我们矜家?当年我祖父没给庐陵王写信,这还不能说明什么?”
矜桑鹿不需要应顼烨回答,只冷淡道:“庐陵王身不由己也好,还是无动于衷也好,祖父都不在意了,身为晚辈,我们有什么可在意的?
庐陵王有什么话说,对于我们后辈而言,重要吗?要真有什么可说的,何不去我祖父的坟前说?”
话落,不管应顼烨,放下了车帘,只吩咐: “走,再有人拦着,尽管压过去!”
应顼烨听着女子毫不留情的话,心中还跳了一下,见他们的马车还真要压过来,瞬间往旁边挪了挪。
瞧着扬尘而去的马车,站立在原地许久,耳边却还在萦绕着矜桑鹿的话,长长叹了一口气。
去过明月寨的,不止老南安王,祖父也去过,不止一次。
“世子,我们.......”
“罢了。”
应顼烨见周围还有人议论,就上了马车,却觉得惋惜,他是真想和矜家交好的。
“矜监督看着,很不想和我们往来,世子,我们接下来如何?”
听着侍卫的话,应顼烨的眉心轻拧,听闻崔首辅,凌相爷和矜桑鹿走得很近,现在再有王相府。
若能和她往来,庐陵王府在京城立族就要容易多了。
是他失策了,不该拿祖父和矜将军的交情说事,反而惹她不高兴了。
“宴会也没必要了,她不开心,裴侯爷不会来的,一些将门,只怕也不会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