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觅镜瞧着祖父笑得美滋滋的,都知道祖父在想什么,也没说什么,他得先缓缓。
听到娶矜桑鹿这句话,震撼实在太大了。
且不说他从未想过,再者,这个是可以想的吗?
他是不想要相府了吗?跟陛下抢媳妇。
却见祖父不似开玩笑,还叫管家准备聘礼,忙拦着,瞧祖父满脸笑意,想说的话又堵住了。
忽地嘴角勾了勾,就说:“祖父,矜监督非是寻常女子,咱们贸然去提亲,不太妥当。这样吧,待我去问问陛下。”
“问陛下?”
凌相爷还沉浸在矜桑鹿要叫他祖父的喜悦里,听着,很是不解:“这等事情,何须去叨扰陛下?”
“为了咱们相府的将来,还真得叨扰陛下。”
“嗯?”
见祖父诧异,凌觅镜也不直说,只是笑得狡黠,意味深长道:“矜监督不仅仅是矜府的主人,还是陛下的臣子啊。那是陛下的人,不得先问陛下?”
“说得也有道理。”
凌相爷点头,却是觉得这话怪异,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,奈何最近的热闹太多了,得仔细想想。
哦,想起来了。
矜监督扑倒过陛下!
还是本相爷关门的,可两人也没发生什么。
陛下嘛,有美色,让人觊觎很正常,都美人在身下了,衣服都还完整。
那就是两人没甚感觉。
还蛮好的,不然往后看热闹,还得朝着皇宫跑。
便笑着看向孙儿说:“也成,你去同陛下说说,说不准陛下还能赐婚,挺好。”
闻言,凌觅镜欲言又止,见祖父笑得开心,也就没说矜桑鹿和陛下的事情。
瞧着书案上的水,拿出帕子擦了擦。也幸好他习惯性喝水,会将重要物件挪开,不然账簿打湿,麻烦就大了。
见祖父说完了话,笑眯眯坐下来看书,瞄了一眼,是矜桑鹿来府上,看过的书。
祖父这是在想,凌家的哪些书,是赢了王家吧。
凌觅镜还失笑,矜监督赢了王相爷,更在于她出的税收问题。
同凌家的关系,大概是可以对王相爷使出激将法,让王相爷上当,同她比试吧。
瞧祖父开心,也未说这些,便也安静地看账簿。
书房便静谧无声,后宅却是一如既往的欢声笑语,深夜才归于安宁,皆是一夜好眠。
次日早上,还是凌老夫人和凌夫人难得早起,准备了早膳,这可让凌觅镜很是诧异,平日里这个时辰,内宅的女子,都还在睡梦里。
怎么,祖母和母亲起得这么早?
“你祖父同老身说了。”
凌老夫人笑着盛了一碗乌鸡汤面,递给宝贝孙儿,很是开心还有些激动。
“不是说要去找陛下赐婚,矜小亲家啊,马上就是咱们凌家的媳妇了。”
“是呀是呀。”
凌夫人满面笑容,喜出望外道:“宝贝儿子啊,待会儿你下了朝,别耽搁,立即去寻陛下。只要赐婚的圣旨一下,我和你祖母立马张罗婚事!”
“嗯嗯!”
凌老夫人都觉得自己笑开了花,心情欢悦,还看向凌相爷说:“还是咱们相爷一如既往想得美,竟是让宝贝孙子和矜小亲家成亲。”
“那可不是。”
凌相爷听着,嘴角都扬了扬,美美喝着鸡汤,也催促凌觅镜说。
“今日早朝没什么大事,下朝肯定快,老夫会为你拉住去找陛下的重臣,保证没人打扰你去找陛下赐婚!”
“孩儿觉得........”
凌觅镜瞧着长辈们浓烈的期盼,想说不必抱不该有的幻想,可见长辈们很是开心,便没有接着说完。
还点头应下,这婚要不要赐,得看陛下,更要看矜桑鹿想不想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