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世间的事情,从来不是所求就能得,所求都这般苦了,何必再给孩子添一苦?”
崔夫人的心口又是一跳,听着夫君温和的话,别过了目光,只觉得闷得很,不再言语。
崔池砚从内宅出来,直接出了崔府,瞧着外面西落的夕阳,站立了一会儿,才转身离开。
不知不觉走到了矜府,听着里面的欢声笑语,却是叹了一口气,不再停留,提了一壶酒,去凌相府寻凌觅镜。
“你这是.......”
凌觅镜在书房里翻看账簿,就瞧着崔池砚来了,见他的神色明显不对,怎么有些失魂落魄的?
拧眉问:“发生了何事?”
“无事,忽然想一醉方休,就来寻你了。”
崔池砚含笑摇头,见凌觅镜走过来,就将杏花酒放在桌子上,倒了两杯,还奇怪问。
“这杏花酒香气这般诱人,怎么不见爱酒的凌相爷出来?平常我来府上,凌相爷都会来说几句话的。”
“我祖父啊。”
凌觅镜还噙着笑,看向崔池砚说:“祖父忙着守护美貌呢,关在屋子里,这两天都不会出来。”
话落,见崔池砚一杯酒直接灌下,瞧他还要再倒,却是伸手按住了,奇怪问。
“你这人,惯来通透,何事能这般扰你心神?刑部遇到惨案了?”
话落,又说:“你我之间,有什么是不能说的?”
“并无,不是朝堂上的事情,是私事。”
“你也是私事?”
“也?”
“我今早也为了私事,去寻陛下来着。”
崔池砚瞧他还笑得有些狡黠,大概知道为什么凌相爷会闭门不出了,见他看过来,便说。
“我所求一门亲事,母亲不愿。”
“你,你......”
闻言,凌觅镜却是搬着凳子,往后挪了挪,警惕道:“你不会真喜欢我吧?都跟崔夫人提,你要娶我?”
“噗--”
崔池砚直接一口酒喷出来,见凌觅镜还防备他,忽地哭笑不得,笑了几声,心中的郁气似乎也消散了大半,失笑道。
“为什么你会觉得,是这样?”
“不然呢?”
凌觅镜蹙眉,说得还有理有据的:“若非你所求的婚事,是和郎君的,崔夫人有什么理由拒绝?难道能让你心动的女子,会不好?”
话落,忽地也说:“我今早去寻陛下,所求的私事,巧了,也是婚事。”
崔池砚惊讶,还好奇问:“你有心上人了?怎么没听你提过?你不是一直专注朝堂之事?”
“这个嘛.......”
凌觅镜先不说,等崔池砚喝酒,才直言:“我求陛下,给我和矜监督赐婚。”
“噗--”
崔池砚愕然,都觉得耳鸣了,不可思议问:“谁!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