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说,她即便为官,也是女子,还是会和我们有利益冲突的。看,一大半的将门公子都要娶她,便是书香世家都有。”
“可不是,我还有些想不通,这些人家都不在意名声的?放着我们这样的大家闺秀不求,求娶一个土匪,这把我们贵女放在哪里?”
“满京城的贵女,竟是比不过一个山野出来的土匪,脸面都要丢尽了!”
“一家有女,百家求,不该是扬名的大家闺秀,何至于是粗鄙不堪的土匪?”
“是啊,睨姐姐都没有这样的追捧,她哪里够的资格?”
“别,别拉我出来,我也不够格。”
睨太傅府的大小姐,睨雀楹正和她们品茶,见她们提到自己,立即出声,浅笑摇头道。
“第一才女不过是个头衔,只能表示我不负睨家的书香之名,可不代表京城的郎君都要来求娶我。”
“睨姐姐何必谦虚?大族联姻,难道不看门户,不看才貌之名?谁家娶妻,不娶温柔娴静的大家闺秀?”
“是啊,睨姐姐,眼看我们都要择亲的,现在可好,京城扬名的贵公子,都由着她挑。那我们怎么办?这不是在打我们的脸?”
“想想还很气人,她已经握有权势了,站在金銮殿上了,为什么还要来内宅分一杯羹?”
“哼,当我们内宅女子,真是她能比得过的?她是能为官,可内宅的门道也不浅。要我说,谁邀请她来赏花弹琴,高低不就显示出来了?”
“是啊,上回的宫宴,她那般土匪姿态,哪有半分端庄之举?她是坐在郎君那边,不突兀。可和我们这些女子坐在一起,谁不嫌弃一句,粗鄙?”
“嗯,我们也得找回我们的脸面啊,她既要当回内宅女子,自是要看琴棋书画,女则女规。她啊.......”
“大家先等等啊,我实在有些听不下去了。”
说话的是安国公府的小姐郑渔溪,见她们都气呼呼的,也能理解,本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,忽然有了利益之争,怎么会不在乎?
可瞧她们偏了重点,只一句:“你们,谁去邀请她?谁和她正面对上?”
“........”
忽地场面一片安静,刚刚气愤发言的几人,瞬间就语塞了。
“且不说她是三品官,非我们能请出来的,再者谁有胆量同她对上?我们要和她比琴棋书画,她就要答应比?我看人家都不会搭理我们。”
闻言,众人欲言又止,不得不承认这番话是有道理的,却也不甘心,纷纷看向睨雀楹。
“睨姐姐,你是京城第一才女,你得出面......”
“打住,别拉我!”
睨雀楹不等她们说完,就出声阻止,还轻轻咳嗽了几声,怪不好意思的。
“我,我兄长也想求娶她。”
“........”
众人又是沉默不语,一时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,只知道很气。
郑渔溪瞧她们欲言又止,面上还带着气郁,便直言重点:“是,京城的大半勋贵都要求娶她,起码大半年这些人家不会谈及婚事,是影响到我们的利益了。
可这些人家既想求娶她,难道是看重她的琴棋书画,还是她的女则女规?那我们便是比赢了,又如何?本来我们输,就没输在这里。”
话落,瞧她们无话可说,便轻笑道:“既这些人不看这些,那论琴棋书画也好,还是女则女规也好,我们有被她比下去吗?又何来的,丢了脸面?
说到底,只是我们自己在乎,中意的郎君喜欢她罢了,既是自己的私欲,扯贵女的脸面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