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夫不会,你会呀,走!”
凌觅镜哑然失笑,可见祖父迫不及待,也没有阻止,让人准备马,就跟着祖父下山。
却是听到后面也有马蹄声,这是哪几位也跟上来了?
是他久不回京城,都不知道达官贵人凑热闹,都是习俗了?
不过,明月寨的七当家,深更半夜翻墙,是要做什么坏事?
“你,是你,深夜来此,你想做什么?”
这会儿正要就寝的严老御史,看着窗户旁的年轻人,面色变了变,眼中拂过惊愕,却并无害怕。
“大人不怕我是来杀你的,是因为我是矜家的人?”
“不,是因为老夫心中无愧,又有何惧?”
“哦?”
矜逐奚听着,却是勾了嘴角:“大人心中无愧就好,不然我若是杀你,岂不是替天行道了?我可是土匪啊,做什么好事呢,我是来做坏事的。”
“你......”
察觉一丝阴冷之气,看着他手上的匕首,严老御史的面色又变了变,警惕地往后退了退。
“老夫若是喊一声,你当如何?”
“那就全杀了。”
“!!”
严老御史的心口猛地一跳,瞳孔瞬间就放大了,又愤怒骂道。
“皇城脚下,你敢口出狂言,乱杀无辜,将我朝律法放在哪里!”
“当年你们害我矜家的时候,你口中的律法,在哪里?”
矜逐奚把玩着手上的匕首,冷冷地勾了嘴角,神色冰冷,见严御史愤怒地看着他,冷笑。
“大人,你不觉得你这话很可笑?你为官的,都不守律法,叫我这个草莽,来守?”
“无辜?你严家的侍卫无辜,我矜家惨死战场的战士,不无辜?”
“矜家之事,你有证据,证明是老夫所为?”
严老御史瞧着在烛光下闪闪发光的匕首,瞧着眼前的年轻人毫不掩盖的杀意,依旧无惧。
“老夫身为御史,你祖父战败,延误战情,牵连先皇,老夫弹劾的,可有半分差错?”
“老夫为官有五十年之久,可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?你当,你说杀老夫,就能杀的?”
“老夫是官,是正二品的御史,匪杀官,是何等罪名,要老夫同你说说?”
“大人啊。”
矜逐奚听着,似是无奈地笑了笑,声音却是幽冷:“您都说了,我是匪啊。我是来报仇的,不是来除贪官污吏的,要什么摆在明面上的证据。
我知道您是仇人,那我就,杀了啊。”
“你.......”
“土匪杀人,多直接啊,一把火,能将所有的痕迹烧个精光,保证半点痕迹不留,没有证据,官府抓不了我。”
“你,你这等话,如何对得起你矜家后人的身份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--”
闻言,矜逐奚听着,忽地耸肩大笑,瞧严御史的脸色难看至极,可笑道。
“所以,你们这些人,才心安理得睡了,四十年的安稳觉?
天大的笑话啊,你们废了我矜家将门,却要我守将门之子的身份?”
话落,拔出匕首,朝着严老御史走近,见他要大喊,警告道。
“大人,我说要全杀了,没和你开玩笑。我既然敢来灭你全家,就有全身而退的办法。”
“大人,你来听听,江洋大盗图财害命,一把火烧了严府,你的儿子,孙子,都惨死火海。”
“你要的证据,我都会摆在明面上。这个法子,如何?”
“你......”
严老御史的面色惨白,看着对着自己脖子的匕首,感觉到刺痛,身体不禁颤了颤。
见血珠滴落,脖子被匕首划破,感觉他还要用力,瞬间知晓他是真的敢杀自己,那自然敢放火,艰难道。
“你,你到底想如何!”
矜逐奚轻柔一笑:“我,要你的全部财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