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义侯府的副将瞧着她手上的金刀,面色变了变,想到她来京城做的几桩事情,先放下刀,却是质问。
“不知道我们顺义侯府犯了什么罪,要矜监督对我们侯府如此践踏?我们府上的哪位男儿,不是为国捐躯。”
“怎么到头来,却连身后的妇孺都护不住,让人欺负自此,府门都给踹了。”
“矜监督,你最好能拿出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,否则我们等必告御状!”
“你先别这么激动,待会儿才是你该激动的。”
矜桑鹿见愤怒瞪过来,却是看向他们说:“我来,不是寻顺义侯府的麻烦,相反,我是来替你们府上的男儿,鸣不平的。”
话落,见他们不信,只一句:“顺义侯府的男儿,为国捐躯不假,战功也不假,可死因,却有待考究。”
“你.....何意?”
众将士心中一跳,有人要说什么,却见一人阻拦:“矜监督,你想说什么?”
“不急,我们换个地方说话,比如你们侯府的祠堂,踹了府上的门,我给已故的英勇将军们上香赔罪。”
矜桑鹿看着这些将士,就见一人引路,很是干脆地跟上去,无视落在她身上的目光。
后面跟上来的凌觅镜和杨奚涧对视了一眼,皆心惊,怎么不是贪污军饷的罪名?
直觉得事情很大,也跟上去说是想上香。
在府外的人,没听到他们的话,想进去看看,可里面都是妇孺,如何好意思?
顺义侯府可是满门忠烈,又如何能是看好戏的地方。
却也直觉得事情不对,矜桑鹿做事,是很狂妄,可她敢踹门,一定有底气。
是什么?
顺义侯府一个顶事的男儿都没有,能做什么?
“他们的门,似乎在他们的男儿捐躯后,换了,这是崭新的门。”
忽地有人提了一句,众人听着眉心紧拧,有什么关联吗?
“你想做什么?”
屋内的凌觅镜不解,就看着还规规矩矩上香的矜桑鹿,也跟着上香,挨近问。
“顺义侯府的男儿,不是战死的?”
“让罪魁祸首来和你们说吧。”
矜桑鹿转身,看向怒气满满的下人,却是扬声:“让你们府上的老夫人,给本监督滚出来!”
什么!?
滚,滚出来?
踹门还不够,还敢对一品诰命夫人,这样放肆?
“哼,好生嚣张啊!”
“老夫人--”
府上的下人看着走出来的老夫人,一身丧服,身后还跟着皆着丧服的妇孺,众人的心都颤了颤,又怒瞪嚣张的女土匪。
他们府上可没有一个男儿了,这个女土匪却还要来欺负这些孤寡。
简直丧心病狂!
当即张口就要骂,却见她抬脚就是一脚,踹的还是老夫人,看着双膝跪地的老夫人,都吓得傻住了。
“啊--”
“母,母亲!”
“祖母!”
“矜桑鹿,你想做什么!当着这些牌位,你都敢欺凌我们这些妇孺!你简直目无王法!”
矜桑鹿看着惊怒的妇孺,纷纷拔刀过来的将士,却是盯着似乎被吓懵的老夫人,冷声问。
“妇孺?老夫人,你是吗?杀夫,杀子,杀孙,你看着这些排位,有资格穿着一身丧服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