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齐国公这帽子,就给本尚书戴高了,能号令所有官兵的,自然唯有陛下。”
兵部尚书冷声道:“可陛下登基时便说了,若有威胁朝堂存在时,可以先斩后奏,对得起一身官袍足矣!
本尚书敢踹铜库,就是对得起身上的官袍,那么齐国公,你阻拦本尚书,看着你身上的官袍,再来和本尚书说,你对得起这威严的官袍!”
“你.......”
齐国公的面色阴沉,气得胸腹都在起伏,听着铜库的动静,见不敢动的官兵,冷着声音吩咐。
“我们是守铜矿的,现在有人要闯铜库,还不给本国公拦着!”
“谁敢!”
兵部尚书瞧这些官兵有想动手的,气怒道:“这里面的铜矿,是用来给你们这些官兵做兵器盔甲的,是用来保护你们的。”
“现在有人胆大妄为,用来路不明的铜矿,私自炼铜,窝藏兵器。一旦这些兵器落到心怀不轨之人手上。”
“就成了砍下你们头颅的凶器,诸位可要想清楚,是想被这些见不得光的兵器背后插刀,还是销毁这些威胁!”
“应空澜,你,你这是诬蔑!”
齐国公听着如此大的罪名,怒气腾腾,瞪向兵部尚书:“你说在这里有来路不明的铜矿,有窝藏的兵器,有什么证据,张口就来?
你当本国公的职权是什么?任由你造谣生事?若没有证据,本国公非要.......”
“谁说没有证据的,我户部,有着呢。”
忽地一道清亮却坚定的声音响起,众人看去,就瞧两位年轻男子,身着户部侍郎的官袍,骑着马赶来。
齐国公瞧着是凌相府的公子,眉心拧了拧,有种很不好的感觉。
“下官见过齐国公,应尚书。”
凌觅镜先瞥了一眼在踹门的兵部官兵,才看向矜桑鹿,见她看到他们来了,还有点意外。
却是勾了嘴角,朝着齐国公走去,先礼貌行礼,直接说重点:“这几天下官都在查铜县的账簿,无论关于哪方面,只要是铜县的,我一册账簿都没有落下,发现了几处不对。”
说着,接过杨奚涧递过来一册账簿,翻开有标记的账扬起来道。
“两位大人,这是铜县半年前上报到户部的铜矿数额,按照这个数量,能做三百套散兵盔甲,两百把官刀。”
“下官就去散兵营调取了账簿,发现实际数额少了都有二三十,这个也不是什么大问题,打磨的过程中,难免有消耗。”
“这不,每一次上报的铜矿数量,和散兵营所得的兵器盔甲都有出入。”
“可是奇怪了,下官查了铜县工匠的俸禄账簿,发现这些工匠领的俸禄没少啊。”
“为了让工匠们能细心,拿的俸禄,是根据打磨出来的物件发的。”
“那少的那部分物件,是什么?又去了哪里?”
“这是铜矿的工匠在贪污,还是有人私藏了少的铜矿物件?”
“无论是哪一种,齐国公都管着铜库,有不可推卸的责任。”
“尤其,若是这些少的物件,就是兵器盔甲,那罪名可就不小了。”
“齐国公,您还觉得这铜库不能开?”
“你若是觉得不能,本侍郎手上还有更多的证据,您敢听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