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宫的琴房,放着的都是闻名天下的琴,还有流传下来的古琴。
这些琴,要么是质地珍贵扬名,要么是其主人扬名,要么便是蕴含的故事扬名。
这些故事,有名臣,名将,文儒,再者便是可歌可泣的情爱。
吴公公瞄了一眼,便能明白陛下取琴,是想为谁弹琴。
这是矜监督想听呢!
“拿回御花园的阁楼放着。”
冀闲冥选好了琴,吩咐侍卫,瞧他将琴抱下去,也没在琴房逗留,回寝宫。
吴公公便伺候陛下沐浴更衣,将床铺好,看着两个枕头,心中还感叹。
“不知道矜监督在铜县休息得怎么样,那地方偏僻,又是山,这个时候蚊虫多。
夜里必然睡不安稳,哪有陛下赐下的矜府好。”
冀闲冥看着窝在笼子里睡觉的小鹦鹉,轻轻揉了揉它的脑袋,瞧它睡得还很香甜。
嘴角弯了弯,闻言,转头看向窗外的天色,眉眼轻动。
“她啊,今夜估计不会休息。”
话落,就吩咐:“明天让御膳房熬些汤,送到矜府。”
“是。”
吴公公知晓矜桑鹿去铜县是办公务的,崔大公子能被困几天,肯定是遇到棘手的事情。
矜监督做事干脆,知晓有问题,那是片刻不会耽误。
那今夜,矜监督还真不会休息了。
是要喝些汤补补的。
有那么多小皇子要生呢!
吴公公瞧陛下走到床榻边,知道陛下要休息了,便要去熄了烛灯。
夜里有小鹦鹉的亮光就可以了。
“老奴就先退下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陛下!”
“出事了!”
吴公公见陛下没有其他吩咐,便 要离开,就听侍卫急切的声音,心中还跳了一下。
怎么了,这是出什么事情了?
冀闲冥也是奇怪,让侍卫进来,免了他的行礼,就瞧他急忙忙地说。
“陛下,齐国公爷带兵要抓矜监督,说矜监督私闯铜库,图谋不轨。”
“什么!?”
吴公公大惊,齐国公要抓矜监督?不对,这怎么连齐国公都出来了。
要抓矜监督,不该是宣平侯?
“陛下,这........”
“备马,去铜县。”
冀闲冥拿过外袍,穿上就朝着外面走,竟是连齐国公府都出动了么?
还真叫朕意外。
吴公公瞧陛下深夜要出去,愣了一下,又忙追出去,让人去备马。
知道陛下是忧心矜监督,那可是齐国公府,以探金脉起家,荣封世袭国公。
这些年,东淮国的金脉,铜矿,铁矿这些,都是齐国公府的人探查出来的。
功劳甚大啊,且对于朝堂而言,是不可或缺的势力啊。
这和矜监督对上,真是要出大事了!
此刻铜县,矜桑鹿看着包围着她的官兵,扬着齐国公府的旗帜,心中讶异。
她和崔池砚才靠近放铜矿的铜库,就瞧周围忽地明亮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