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觅镜和崔池砚忍俊不禁,不过他们也是第一次知道,原来杨家的记事书童,都扩展到邯郸了啊。
那除了京城和杨家的老家,其他地方,是不是也有杨家专门记事的书童?
待打完了这一仗,可以去杨家看看书的。
瞧着,裴将军是要去的,那就顺道一起吧。
杨奚涧察觉好几道打上主意的目光,懊恼自己的嘴快,又忙转移话题。
“裴侯爷的阴阳怪气,我今天又领教到了,那东塔二王子能活着进京,真的是血多,够用。”
言归正传,崔池砚瞧着对面乱成一团,眉眼弯了弯,看向他们说。
“没有了曲先生,宣平侯也方寸大乱,拦总是能拦住的。”
“嗯,现在就等着朝堂的大军来了。”
凌觅镜说着,还有些记挂:“不知道京城的情况如何。”
这会儿京城的流言蜚语淡了不少,朝堂的御史台都没骂起来,京兆府又出面镇压谣言。
还有百姓的维护,见有骂矜家的,直接拖着他们去城外的将军祠堂。
看看矜家将军的牌位有多少,还能不能骂出来。
这不,待冀闲冥从南安王府离开,回到皇宫的时候,一路上都没怎么听到有骂矜桑鹿的言论。
反而是大骂宣平侯狼子野心,窝藏兵器,想要谋反。
乐安大公主都跪在皇宫的门口认罪,说是无颜再进皇宫。
对不起皇家公主的身份,听信宣平侯,抹黑陛下的清白,罪无可恕。
瞬间辱骂宣平侯府的言论,席卷京城大街小巷,那可不是,御史台中丞亲自安排的。
文臣们也暗戳戳地将宣平侯的恶行散布出去。
先前他们是怎么骂陛下,现在不得加倍骂回去?
只是陛下和矜监督的事情,到底还是要给百姓一个交代的。
怎么说都涉及到清白二字,帝王的名誉何其重要啊。
矜监督是女子,又是官,和帝王不清不白,也是禁忌。
“陛下!您可回来了。”
吴公公瞧陛下总算是回宫了,松了一口气,这一天天的,净吓他。
私藏兵器的事情才传出来,就听到外面辱骂矜监督,诱惑他们陛下的。
话倒是可以这么说,语气不能是辱骂的啊!好在大臣们都平息下去了。
“陛下,乐安大公主还在西边的宫门口跪着。”
“先跪着。”
冀闲冥不想说此事,吩咐小公公准备热汤,他要先沐浴更衣,换上帝王袍。
“传令下去,召见三品以上的大臣,让他们携带女眷入宫,朕有事情要宣布。”
吴公公听着心惊,现在就要宣布陛下和矜监督的婚事?
时机是不是不太好?
外面才传陛下和矜监督的流言蜚语。
心中担忧,也照办了,让小公公们去宣告。
先端着养身汤给陛下喝,才伺候陛下沐浴更衣。
冀闲冥从昨夜到现在,一直都没有闭眼,靠在浴池上才闭目养神了小会儿。
就换上帝王袍,去御书房看了些紧要的折子,吩咐了几件事情。
等大臣们都到了皇宫,才叫人去唤太皇太后,太上皇和太后。
也朝着大殿去,瞧诸位大臣们和女眷齐齐跪了一地,走上龙椅坐下,唤他们起身。
“都起来吧,朕急着召你们入宫,想必大家也知道是因为何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