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瞧你似乎有心事。”
“微臣是在想,这两天休沐,微臣要做些什么。”
崔池砚听着,笑容更浓,陛下惯来敏锐,知晓自己不能再多说一句话,便失笑打趣。
“矜监督不会再踹门了吧?那微臣可休沐不成。”
“她不会,兵部尚书强行让她在家里休息。”
闻言,崔池砚哑然失笑,难怪这几天不见矜桑鹿上朝。
瞧陛下的面上也有笑意,便不打扰了,行礼就退下了。
瞧着外面的暖阳,只觉得心中有些空落落的,却又含笑离开皇宫。
宣平侯府乃开国勋贵,刑部的定罪,可不能有半分差池。
“寨主,陛下给宣平侯府的处罚,刑部贴了告示,问斩呢!”
矜桑鹿在屋外晒太阳,吃着葡萄,闻言并不意外,只问:“曲弦瑟呢?”
迎财说着,还不开心呢:“他也是死罪,要牵连曲家的,可曲家先一步把他赶出了曲家的祖籍。”
“倒是干脆利落,如此说来,邯郸王府是一点都没有受到牵连。”
矜桑鹿也不在意,邯郸王都要到京城了,不急。
“嗯呐,咱们都让人盯着了,没有宣平侯在京城帮衬,他一个藩王,可不顶事。”
迎财哼哼唧唧的,还说:“宣平侯府的世袭爵位没了,萧家族人一大半都入狱,唯有世子这些年轻人没事。”
“萧云暮是位好将军,值得不受牵连。”
矜桑鹿夸赞了一句,就听着小土匪来报,萧云暮来了,还惊讶呢。
也让人请着他进来了,就瞧他带着一位女子进来,知晓这是他的夫人,也是安王府的郡主。
“见过矜监督。”
“萧将军,郡主,不知道两位来是?”
“赔罪。”
萧云暮见矜桑鹿的神色冷淡,不愿意多言,便也直接说来意,让人将东西搬进来。
见她愣住,就说:“祖父对矜家做的事情,我已经知道了。身为萧家的子孙,前来赔罪。”
矜桑鹿听着,眉心轻拧,看着摆满了大半个院子的箱子,还有些意外。
宣平侯府不是抄家了吗?
“这些是我这些年的奖赏,还有兄长弟弟们的,皆是我萧家子弟凑齐的。”
萧云暮看向矜桑鹿,很郑重行礼:“矜家乃将门,那我们给的亏欠,也该堂堂正正,用清白的战功奖赏,给矜家赔罪。
这些并不能弥补,却是我能给出的全部,还望矜监督能收下。”
闻言,矜桑鹿沉默了一会儿,伸手扶起萧云暮,也很干脆道。
“我收下了,我砍下宣平侯的手臂,他逼我祖父断臂的仇,便报了。
矜家丢了开国将门的功勋,宣平侯府也没了,我们不相欠。”
见她如此利落,萧云暮也很果决,再抱拳行了一礼,便说:“有矜监督这话,我便能放心回战场了。”
“矜监督。”
一旁的郡主见夫君了结了心事,也朝着矜桑鹿福身,见她看过来,就让人将东西搬进来。
同她说:“这是我去安王府找祖父要的,祖父上回去皇宫弹劾你,太过分了。
我便把祖父养老的财宝都拿来了,给矜监督赔罪。也算是给矜监督和陛下的新婚贺礼。”
矜桑鹿听着,瞧着摆满院子里的箱子,忽地弯了嘴角。堂兄今天出门转悠,说是给陛下的聘礼差一点。
现在,齐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