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要挑选首饰,城中多的是金楼,何须朝着城外去?
矜桑鹿看马车是往城南去的,瞬间就明白了,还意外,含笑看向陛下问。
“这是谨王在城外,有发现?”
“嗯,今早谨王便传了消息来,说是有了线索,正追着这条线在查。”
冀闲冥见矜桑鹿猜到了,就同她说:“宣平侯府在城外的田庄铺子很多,朕让谨王每一家都细查。”
“尤其是金楼银楼,还有铜器铺子这些,谨王就在城南外澜镇的一家金楼,有发现。”
“朕原先是想让谨王自己查,后一想,既然是金楼,不如带上矜姑娘。”
“朕还未和矜姑娘一起逛过金楼,这样,一来不会耽误矜姑娘的公务,二来,朕还能陪陪你。”
矜桑鹿听着,眉眼弯了弯,还轻笑问:“陛下知道我在兵部做什么?”
“嗯,能知道,邯郸的矿产多,想对付他们,还得查矿产。兵部所用的矿石,也大多来自邯郸,你应该在查兵器库的卷宗。”
冀闲冥见矜桑鹿笑着点头,就说:“我们要去的这家金楼,里面的首饰,所用的金银铜,也都来自邯郸。
谨王说有发现,我们去看看,或许你再看卷宗,能有线索。”
矜桑鹿听着,嗯声点头,还笑着打趣:“那我们这是幽会公务,都不误。”
“矜姑娘可想这样?”
“想啊,多好,咱们卿卿我我 ,别人哭哭啼啼的。”
闻言,冀闲冥的眉眼稍弯,见矜桑鹿笑眯眯的,还挽起了袖子,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。
低低笑了笑,还伸手将她的袖子放下了,摇头说。
“不需要打打杀杀。”
“不需要吗?怪可惜的。”
矜桑鹿瞧陛下将她的袖子拉下来,把手臂遮拦地严严实实,轻笑了几声。
忽地挑了挑眉,“那这家金楼还没被户部查封,可见没有在宣平侯府的名下?”
“嗯。”
冀闲冥想到谨王传来的信,就和矜桑鹿细细说:“这家金楼在城南一带很有名气,里面的首饰做工精美别致,很受女子的喜爱,并不输京城的几家金楼。”
“还有女子,会特意出城去这家金楼买首饰。一开始谨王在查邯郸王府的私产,没查到这家金楼。”
“户部和刑部也没查到,无论是外账,还是私账,都没发现宣平侯府和这家金楼,有任何牵扯。”
“还是谨王在邯郸的时候,发现邯郸王府有往外运送矿石,便追着查,动用了皇家影卫,就查到了这家金楼。”
“虽说账本上没有什么牵连,却是发现这家首饰和京城的万金楼,有异曲同工之妙。”
“顺着这条线索查,谨王就在万金楼的账目上发现,万金楼和这家铺子,有暗账往来。”
矜桑鹿听着,还夸赞说:“谨王查案,还是很细致的,竟是能从首饰上,查到了万金楼的暗账。”
万金楼就是宣平侯府名下的,已经被户部查封。
“如此说来,这家金楼就是宣平侯藏着的产业,还是和邯郸王府合作的。
却是做得这般隐秘,那这金楼或许卖的,就不仅仅是首饰,另有玄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