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可恶的曲清寂!
竟拉他们下水!
想溜走的罗王,听着曲清寂喊他们,还打了个激灵,刚刚还咧嘴幸灾乐祸笑着。
这会儿瞧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过来,笑容瞬间消失,又气又懊恼。
早知道不过来看热闹了。
他怎么就没管住自己的腿?
“王爷,莫慌。”
谋士见曲清寂拿他们当挡箭牌,也不慌乱,轻声说:“这里看戏的亲王,也不止我们,何须第一个表态。”
也是。
罗王当即就稳稳站着,没有按照朝堂上贡的亲王,又不是只有他一个。
便瞄了瞄会说话的亲王,却见大家看来看去,也没人站出来说话。
当即人群的议论声大了,忙使眼色,这个风口浪尖上,得说句话啊。
“得,关键时候,还得本王来。”
忽地一道无奈的声音响起,罗王还愣了一下,就瞧是吴王站出来了。
“上贡的问题啊。”
吴王见大家都看过来,却是苦涩地叹气,耸肩说:“本王是想的啊,本王哪次没有上贡呢?是没有达标。
可是能怎么办啊,本王穷啊。本王的吴地又不是遍地矿产的邯郸。”
说着,还抹了两把辛酸泪:“瞧瞧本王穿的衣服,哪个王爷如本王这般穷酸,不知道的,还以为本王是哪里来的乞丐。”
“可这还是本王最得体的衣服了。不过呢,本王是穷,忠君爱国的心,很富有。”
“每次上贡,本王把最好的,都给朝堂送来了,诸位要是不信,去吴地走一遭。”
话落,还叹气,看向邯郸王说:“邯郸王,本王是最羡慕你的,坐拥那么多矿产,你身上的衣服,本王有生之年都穿不上。”
“这不怪人家裴二公子不问本王,为什么不上贡啊,本王确实没这个实力。”
“倒是你,邯郸王,你的富有,那是众所周知,裴二公子有困惑,多正常啊。”
“毕竟你的父王在位时,上贡的数额是一分不少的,还很积极呢。”
“怎么,你当了王爷,邯郸就如本王的吴地一样穷啦?不应该吧,刚刚你还说,帮朝堂找矿产呢。”
“如此功劳,怎么会穷?陛下,总不会亏待了功臣,你说是吧?”
“扑哧--”
这老家伙,想不到啊,还挺能说的。
罗王听着吴王的卖惨声,乐了几声,却见谋士在咳嗽,当即忍住了。
吴王穷,他不穷啊。
卖惨他是行不通的。
便往后退了退,等其他亲王表态:“哎,本王的卞(bian)地是不如吴地这般贫穷,却是洪灾泛滥,本王每年要修建堤防,救治百姓。”
“不敢让自己没钱,不然卞地的百姓怎么办?要是可以如邯郸这般风调雨顺。”
“本王也不会厚着脸皮,上贡一拖再拖。也是不明白的,邯郸有钱又无洪灾,邯郸王为什么和本王一样脸皮厚。”
“别说你了,本王也不解啊。”
听着卞宁王的话,另一个亲王也站出来,愁云满目的:“本王的封地确实是在富饶之地,百姓嘛也是过惯了衣食无忧的日子。”
“本王得让他们一直保持着啊,那不得扶持商户多做生意,鼓励百姓多开垦。”
“这些是需要银子,本王也是穿金带银的,能不穿吗?富饶之地的王爷,如吴王这般穷酸不能见人,得被人议论吧?”
“本王如此,皆是为了朝堂的脸面,为了百姓的享乐。本王忠君爱国的心,如明月般闪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