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地嘴角轻轻勾了勾,看向裴惊舟问:“可有纸笔?”
“呀!”
矜桑鹿一直静静挨着陛下坐下,听着兄长们和陛下寒暄,闻言,袖子都撸起来了。
“还真有欺负陛下的啊?陛下先前怎么没同我说?”
瞧矜桑鹿撸起袖子要砍人的架势,冀闲冥的肩膀轻轻耸了耸,低声笑着,还伸手将她的袖子放下来,勾着唇角道。
“矜姑娘的三位兄长都在这里,得给兄长们保护的机会。”
“陛下言之甚对!”
裴惊舟见陛下真要写名单,还是愣了愣,闻言,却是轻笑了几声,十分认可道,也真让人去取笔墨。
笑着看向陛下说:“陛下尽管写,吵架出气,我来。兄长不行了,妹妹再上。
哪能一开始就让妹妹,拿出温柔相对?便宜他们了。”
“嗯,赞同。”
矜逐奚还看向陛下,悄咪咪说:“陛下,我还是土匪呢,陛下的国库若是不够了,同我说,我现在就给陛下搬钱财。”
话落,还问:“听闻陛下去山上看聘...嫁妆了?矜家的少主嫁妆,可够啊?”
“听着,不够,矜五公子还会添些?”
“嗯,那可不是,明月寨的寨主出嫁,嫁妆如何能不让寨主媳....夫君满意,这多小瞧咱们明月寨的钱财啊。
陛下想要多少,明月寨都满上!”
咦惹,他们陛下这是娶了位财神皇后呢。
吴公公听着他们的话,眼睛都瞪大了,嘴角却是咧开了。
瞧着屋子里坐着的三位年轻郎君,再看挨着他们陛下的矜监督,满眼都是笑意。
好多人护着他们陛下呢。
“在说什么呢?我可是晚来,错过了什么?”
裴玦洄是急着从军营回来的,身上的官袍都没来得及换下来,刚到门口,就听着里面的笑声。
也笑着进来,就瞧陛下和三位兄长围着坐在一起说话,忙要行礼,见陛下摆手,便也不拘束了。
笑着坐过去,瞧小土匪还拿了笔墨出来,还很奇怪。
“作诗?写文章?”
说着,就看向裴翼归说:“裴家对待姑爷的文采欺负,用在陛下这里不好吧。
我们陛下可是文武双全的,这得外祖父出面,说不准还能难倒陛下,可外祖父哪里舍得。”
裴家姑爷的礼,是这般?
冀闲冥听着裴玦洄的话,忽然明白了,就见他还看过来说。
“陛下安心,您不仅是裴家的姑爷,还是咱们矜家的姑爷。吟诗作对啊,我虽然娇弱了些,还是能应付的。”
“哦?”
裴翼归听着,也不打算解释了,和裴惊舟相视一眼,两人皆勾了勾嘴角。
“表弟这是想和我们比比了?成啊,咱们好久没有比试文采了,那,比比?”
“好啊。”
裴玦洄应得很是干脆,还温柔一笑:“不过,如我这般娇滴滴的郎君,两位表兄,肯定也不舍得我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