冀闲冥听着谨王的忧虑,却是拿着折子在看,并不担心,只提了一句。
“她非是一个人。”
冀惟枕诧异,不是一个人,是指背后有皇兄?
“王爷,热闹没听全乎吧。”
吴公公边说着,边拉着谨王往外走,不然多打扰陛下。
“矜监督的几个哥哥,都出动了呢。您这会儿去谭国公府,正好能瞧到热闹。”
冀惟枕一愣,怎么,是他们兄妹在联手啊。
不过,谭国公府啊。
“不好了!”
“公爷,裴家,裴二公子来了,就在府外,说是来拜访老公爷的!”
“什么?”
谭国公一惊,皱眉问:“裴家的二公子?不是说矜桑鹿去踹藩王的门了?他怎么来了我们府上?”
忽地想起来,今早父亲阻拦裴家二公子为官,当即明白他的来意。
不过,这裴家的公子,也真是睚眦必报。
“那现在怎么办?老公爷出去了,还未回来,要不要去寻?”
“无须,一个小辈,何须惊动父亲。”
谭国公并不在意,裴家固然让人忌惮,可来的不是矜桑鹿,可见他们谭家没有把柄,是落在裴惊舟的手上。
来这里,无非是逞口舌之强。
他想吵架,让他吵好了,还能将谭家的门楣吵跨?
便也很是干脆地出去,还让人请着裴惊舟进来。
待到大堂的时候,就见一位身姿欣长隽雅的年轻人,正坐着喝茶。
瞧着气度,不得不说,不愧是裴家的嫡公子。
“来客,就是裴二公子?”
“正是。”
裴惊舟见谭国公出来得还挺快的,眉眼含笑,起身还很礼貌行了一礼。
“下官见过谭国公。”
“下官?”
“是啊,陛下赏封御史大夫的圣旨,下官早收到了,瞧,下官的腰间正挂着官牌呢。”
闻言,谭国公看向裴惊舟的腰上,确实挂着官牌,眉心不禁拧了拧,有种不好的感觉。
那他今天来,就不是跟邯郸王吵架一样,是以裴二公子,九州第一说客的身份。
而是以御史大夫的身份来吵架的,那还叫吵架?
“你.......”
“国公爷。”
裴惊舟见谭国公似乎后悔请他进来了,笑着打断他的话,还很是客气地建议。
“要不谭国公将府上为官的子弟,都喊过来,下官也好挨个弹劾。”
“不然,要是落下了哪一个,显得下官多瞧不起他。”
“哎,老国公在吗?下官今天主要是来弹劾他老人家的,要是没在场就弹劾,多显得下官目中无人。”
话落,还很是礼貌地询问:“要不,您差个人去请,下官从您开始,咱也好节省时辰,不然,多耽误事儿。
那么,谭国公,您准备好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