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祖父,曲家主。”
华若璟还是第一次见乱了心神的两位长辈,瞧他们要动手,阻拦不得,犹豫再三,还是提醒。
“矜家在外四十年才入京,是四十年,不是四年,现在还有一个裴家。”
“但凡我们露出一丁点破绽,就会被他们咬死。我觉得此刻,该以不动应万变。就怕我们一动,他们立即树藤摸瓜。”
“祖父,您们想想,为什么矜桑鹿非要逼着我们入京,是因为她找不到证据啊。”
“要有我们的把柄,她早来踹门了,现在却这样逼我们,分明就是在逼我们出手,想找我们的错处。”
“祖父和曲家主都知道,是她故意相逼,那为什么不坐着等她上门,看她手上究竟握着什么筹码。”
“两方交战,总要知道对方的实力。何况这里是京城,不是我们完全掌控的邯郸。”
“多留一份警惕,总是好的。”
闻言,曲清寂却是忽地脸色阴沉了:“不动应万变?大公子,你不过幼时跟着我兄长读了几年书,倒是一直奉行他的话。”
“他要是真有本事,曲家的家主,就是他的,也不会被矜桑鹿逼得惨败!”
“大公子该和赢的一方学,而不是手下败将!”
“我.......”
华若璟知道曲家主不待见曲先生,不然当初也不能逼走曲先生,可先生的话.......
“曲家主,一个人要赢,讲究天时地利人和,来了京城,我们就失去邯郸的优势,那做事情,就要改变手段。”
“一成不变的计谋,换了一个地方,会有破绽的。当年能毫无痕迹,不代表来了京城,也一样。”
曲清寂听着,不以为意:“那要坐以待毙?等着矜桑鹿逼上门来?大公子,太过被动,唯唯诺诺的,能成什么大事?”
“我......”
华若璟见说服不了他们,也不想往坏处想,可如曲先生这样的大人物,都栽在矜桑鹿的手上。
对上她,不应该更加谨慎?
当初宣平侯若肯听先生的话,不去算计村民,私藏的兵器也不会被发现。
一步错,步步皆错!
如此一想,更是不安,忽地抓住一点,便尝试说服:“祖父,您想想,今天阻拦裴二公子的,有两人,可他只去谭家,为什么?”
邯郸王听着,心口一震,浓郁的不安涌上来,却抓不住头绪。
为什么,他为什么去谭家?
“快去查,矜五公子进了哪一家!”
“王爷,您是担心.......”
曲清寂听着,不太敢相信,却又逼着自己不可轻视敌人:“顺德侯府可是倒下了,因为瘟疫害人。难道矜桑鹿一直盯着瘟疫这条线索?”
“不,顺德侯府都是弃子,可见京城的人将此事处理得很是干净,不可能让矜桑鹿抓到把柄。”
关键点在金楼,只要金楼不暴露,他们不会有破绽。
可金楼背后的主人.......
“撤回我们的人!”
邯郸王忽然想到什么,立即吩咐侍卫:“不准碰瘟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