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清寂的面色微变,谭老国公当年只做了两件事情,一是矿石,二是瘟疫。
难道金楼的紫福金暴露了?
矜桑鹿才会忽然逼着他们出手?
那金楼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!
“难道是他.......”
曲清寂心沉了沉:“不好,如果真是这样,那我们的人,阻拦不了。”
华若璟听着,当机立断:“祖父,我们不能再留在京城了,得立即回邯郸。
妹妹在邯郸都笼络了一半的势力,再不回去,只怕邯郸都不是我们的退路了。”
一开始,就不该来京城,不过是上贡,忍一忍便好了。
“朝阳!”
邯郸王的面色阴沉得可怕,眼中毫不掩盖的杀意,这个小贱人,当初就不该留她一命!
“现在动手,给本王,杀了她!”
“祖父!”
华若璟的面色大变,立即阻拦道:“现在不是杀妹妹的时候,矜桑鹿马上要来了,我们现在自相残杀,岂不是自损势力?”
“大公子,若非你几次心慈手软,朝阳郡主早是我们的刀下亡魂!”
曲清寂想到现在的处境,就气得心慌,看向还在婆婆妈妈的华若璟:“那她还能和我们争夺势力?大公子,你要知道,她是和你在争夺邯郸王位!”
“这个时候,你还要保她?难道留着她,背后插我们一刀?”
“你当矜桑鹿为什么敢来?她定然是在邯郸发现了什么,那你觉得是谁相助了她?”
“我还当怎么说,朝阳郡主都是邯郸王府的人,到底是站在王府利益,可她却是相助外人,来对付我们。”
“这样的叛徒,还需要留着?”
“可.......”
华若璟还想说什么,见祖父已经吩咐下去了,心突了突,难道祖父也打算和宣平侯一样,走最后一条路?
可朝阳妹妹,也从来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啊。
“郡主!”
“不好了!”
“外面,外面,有黑衣人包围过来了!”
“是么?”
朝阳郡主还在调琴弦,闻言,毫无动容,听着外面的打斗声,还抚琴。
清亮的琴声入耳,忽地笑意浮上眉梢。
见丫鬟担惊受怕,紧紧抵着门没敢动,却是说:“过来,别站在门上,小心暗箭。”
“咻咻--”
“啊!”
丫鬟哆嗦着身体才从门上避开,背后就听着箭声,见射穿门的箭,吓得面色煞白。
又赶紧将桌子移过来挡着,气愤道:“何须蒙面,都是自家人,还怕四目相对!
王爷竟然在这个时候,还惦记着郡主的性命!”
“可见,他们被矜桑鹿逼得失了神智。”
朝阳郡主听着外面的打斗声,柔弱地笑了笑:“这个时候,不想着补救,还有心思来杀我。是怕了吧?怕前有矜桑鹿踹门,后有我背后开门。
那就是他们落入矜桑鹿的陷阱里,知道失了先机,就想杀了我,收回邯郸的势力,做最后一搏。”
“那郡主,我们岂不是很危险?郡主,我们赶紧去皇宫吧,陛下肯定会帮我们的!”
“这里是邯郸王府,我是郡主,凭什么走的是我,而不是他们?”
朝阳郡主的神色平静如常,即便外面腥风血雨,纤细的手指依旧在琴弦上拨动。
见丫鬟紧张兮兮的,就说:“再者,处境危险的,不是我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