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是失心疯了!”
统领听着不可置信,又愤然,内应要倒下不管也就罢了,竟还要相助敌国君王,还想送上新婚贺礼!
之前都计划得好好的,怎么能都到了皇城脚下,就要放弃?
当即顾不上身份,气着骂道:“殿下,君王都将路给你铺好了,你只需要照着走,剩下的事情,我们来做。”
“离着你登基,只需你一声令下!可你现在这是不战而降?也让我们当逃兵!”
“你不要到手的皇位,老子还要对得起身上的铠甲,我将军府的门楣!”
军师也觉得惋惜,准备了这么多年,付出了多年心血谋划,都未正式交手,就放弃。
如何能甘愿?
可他不过小小军师,可没统领的权力,能试图骂醒太子殿下。
他瞧着,也没有骂醒,太子殿下这是心意已决了。
东淮国的陛下,当真恐怖至此,连让他们殿下,连试一次的胆量都没有?
“统领,军师,你们觉得孤是胆小之人?”
南胡太子见统领想要走,立即拦下他,同他们说:“孤从前听皇祖父的安排,即便很多手段,孤不认同,可结果在孤看来是有利南胡国,便照做了。”
“那是孤坚信,我们所做的一切,是可以赢的。那么为此带来的血流成河,也是有价值的。”
“争夺疆土,怎么会没有血腥?可现在呢,孤知道必败无疑,为什么还要两国交战?”
“与之带来的血腥就是一场笑话,来验证我们失败的笑话!”
“让南胡国的子民看到我们准备了四十年之久,依旧打不过东淮国,还连累他们饱受战乱之苦。”
“你们要孤如何给他们交代?朝堂又如何面对这样重创的后果?”
“发兵打仗很容易,有兵力足矣,可社稷百姓呢?孤不是要当会打仗的将军。”
“殿下.......”
“舅舅。”
南胡太子见统领不愿意交出兵符,知道舅舅的性子,神色冷了冷,只道。
“外祖父为什么会战死在东淮将军的手上,是为了给皇祖父铺一条帝王路。”
“当年跟随先太子出兵,是可以赢,却必须输。现在,舅舅,我们势必会输,那为什么还要送死?”
“舅舅若再命丧东淮的手上,哪里来的将军门楣支撑?”
“殿下就这么坚定,老子一定会输?”
“舅舅,人要有自知之明,舅舅觉得,你手上的兵,和矜家相比如何?”
闻言,统领的面色瞬间黑沉,又气得不行,那么多世家联手扳倒的矜家,竟还让他们卷土重来了!
一群废物!
却又想起来什么,怒道:“当年君王以摄政王位相邀矜将军,可他却是拒绝,不识好歹的东西!
倘若他当年应下了,早在南胡享有富贵,还会沦落到自断手臂,狼狈为土匪,哼,自找的!”
闻言,南胡太子笑了笑,看向统领的目光却是骤冷,倘若不是外祖家只有舅舅一位嫡系子弟,孤是绝不会让他掌兵权的。
简直愚蠢!
可到底也是舅舅,兵符还在他的手上。
此仗绝不能打。
便说:“舅舅为将,你觉得一个会背叛国家的将军,值得谁信任?就如我们在东淮的内应,这些人,连自己的君王都能背叛。”
“孤还能指望,他们对孤忠诚?将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,不是很可笑?”
话落,伸手要兵符:“把兵符给孤,同东淮的交战,孤已有决策。”
“舅舅无须担忧皇祖父那边,当年皇祖父算计先太子兵败,登基后一直不敢攻打东淮。”
“是想一举攻打东淮,来一场漂亮的胜利。更是怕了,怕输了,就会让人知道,不是先太子没用。”
“皇祖父的皇位,还能坐稳?那么同东淮的交战,皇祖父比我们任何人,都怕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