统领听着,不甘心,可看着太子面上的寒冷,心中怵了怵,却是转头看向军师。
“我.......”
“殿下!”
“不好了,裴将军去了永烈将军的军营。”
“什么!?”
统领和军师皆大惊,竟是去永烈将军的军营,不好了。
军师立即就说:“太子,我们得立即走了,再不走,就真走不了。”
“已经走不了。”
南胡太子听着并不意外,见他们二人的面色不好,只说:“他们在几天前就知道这家金楼和南胡国有关,你们觉得东淮帝王,什么都不做?
“孤想,所有能走的路,都被他的兵马封死了,我们走不了。”
“是孤能畅通无阻来京城,还是冀闲冥在请君入瓮?”
“在到京城听掌柜说紫福金的时候,就已经很清楚了。”
“这不,孤连衣裳都没换,都知道了孤的身份,何须躲藏?”
原来,殿下说必败无疑,竟不是危言耸听。
军师也是明白了这一点,大为震惊,即便太子要传信给邯郸王,也是无用。
消息根本传不出去啊。
是了,东淮帝王的舅舅,南安王的军营就在城南,那在暗处包围他们的,必然是南安王的兵马。
这下不好了,来了,走不了。
统领的面色难看至极,身体都气得颤抖,却是怒道:“老子杀一条路出去!”
“拦下他!”
南胡太子见这个时候,舅舅竟还如此莽撞,让人强行拦下他,动怒道。
“将统领带下去 ,没有孤的吩咐,不许他离开金楼半步!”
“殿下!”
“拉下去!”
南胡太子不想同他多言,待他冷静后,再取兵符,还吩咐侍卫:“送一封拜帖去皇宫,孤要面见东淮帝王。”
军师听着,觉得不妥,可现在他们都在瓮中了,眼下主动相见,方为上策。
“那裴将军呢,他去永烈将军的军营,只怕......”
“邯郸王,完了。”
南胡太子没有听军师说完,就能猜到,还浅浅笑了笑:“孤先前还想,裴玦洄朝着城南来,是来踹金楼的。
是孤高看自己了,哪里需要他踹,孤早已经是网中之鱼。”
“殿下能清醒认知眼下的局势,依着某对邯郸王的了解,他不会素手就擒的。”
军师想了想,就看向太子殿下说:“既殿下要送一份新婚贺礼,现在就可以送出去了。”
“那就再多送一份吧。”
太子殿下听着,将准备好的盒子递给侍卫,忽地还笑了笑。
孤来这里,是为了帮矜家洗脱冤屈?
那不知道有没有机会,能喝上一杯喜酒。
好像,孤是不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