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行事无须遵守律法,自然是任凭他的手段。
可他敢如此,威宁侯做的事情,可就是罪无可恕了。
“砰--”
“放肆!”
“你们这群土匪无法无天了,胆敢在侯府放肆!”
“怎么,矜家要出位皇后了,连带着明月寨的土匪,都权势滔天,勋贵的门,都敢明目张胆砍?”
“勋贵?”
矜逐奚见小土匪们联手砍门,一人几刀,砰地一声,门就倒下了。
就瞧里面出来数十位气势汹汹的侍卫,拔刀对着他们,闻言,冷冷勾了嘴角。
“本当家砍的是叛国贼啊,我们明月寨攻打西蛮国有功,已经归属朝堂了。”
“总想着多为朝堂做点事情,听闻南边水贼猖狂,就派兵去打了打。”
“回来的途中,发现有南胡敌军的痕迹,可途径那条海上的,唯有威宁侯府的战船。”
“那看来,南胡国的敌兵,是窝藏在了威宁侯府啊。”
“关乎京城安危,本当家可义不容辞,还请威宁侯府的人,配合配合,让我们搜个府。”
“放肆!”
威宁侯听着,心神一震,暗叫不好。却又不应该啊,要是被发现了,南胡太子怎么没传信来?
当即愤怒地走出来,看着被砍坏的门,狠狠瞪向矜逐奚。
“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,你说有细作就有?本侯镇守在南边,还能窝藏敌军?”
“如此拙略的理由,就想搜府?你嚣张过头了!本侯的侯府不是你们这些低贱的土匪,能造次的!”
“再敢大放厥词,本侯饶不了你们!区区土匪,本侯难道杀不得?”
“侯爷真大的威风呢。”
矜逐奚听着,却是温和地笑了笑,声音还很是悦耳:“可惜,本当家的证据确凿了,你的府门,本当家搜定了。”
话落,就吩咐小土匪们:“进去搜,敢拦的,就杀了吧。”
“你....!!”
威宁侯听着都怀疑自己耳鸣了,他一个土匪,竟敢这么嚣张?
却见他的小土匪们还真拔刀,杀进来了,当即大怒。
“你,你敢在天子脚下,如此目无王法!本侯有将功在身,即便搜府,也要陛下的圣旨,你们明月寨算什么!”
“侯爷,你要见谅,我们明月寨就是这样行事的,当初攻打西蛮国,我们也是土匪啊,没有陛下的圣旨,我们不还是上阵迎敌。
不然西边的疆土保不住,现在我们就知道你这府上藏着敌军,我们明月寨能不管吗?”
矜逐奚毫无动容,仰头看着天上的烟花,知道堂弟已经出动了,那他这边可得速战速决。
“身为东淮的子民,只要能解决危害东淮的敌军,本当家会不折手段。事后,朝堂有什么责罚,本当家皆接受。”
话落,见威宁侯愣住,却是冷了脸色:“在这之前,没人能阻拦,拦者,便是侯爷,我都敢杀。”
“你......”
威宁侯见矜逐奚眼中毫不掩盖的杀意,身体僵了僵,不是说最凶残的是矜桑鹿那个女土匪。
怎么眼前之人,更甚。
他敢这么做,难道真证据确凿?
不,绝无可能。
“不可能吗?”
矜逐奚却是笑了笑:“我裴家的表兄去的谭国公府,这么久了,该弹劾的罪名,也该齐全了。”
“我堂弟去了永烈将军的军营,这该告的状,也齐全了。”
“我现在不过是提前搜个府,待会儿了刑部就会来人。”
“刑部这段日子,也挺累的,我们明月寨的土匪啊,都贴心,就帮着,先把证据都找出来。”
“侯爷,你是配合,还是配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