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王倒下了,对你有什么好处!这样的罪名,本王背负了,你以为你还能好好继承邯郸王位!”
“祖父,您错了。”
朝阳郡主的神色依旧平静,毫无动容,看向邯郸王的目光却是冷凝,声音娇柔沉稳。
“孙女要继承的,从来不是罪恶滔天的邯郸王府,当年先祖交到华氏一族手上的,是代表荣誉的王府。”
“那能传承的,也该是永远代表荣誉的邯郸王位,而不该是罪名。”
“作为华氏嫡系长房唯一的子嗣,孙女要拥有该有的荣华,与之的责任,孙女也会受着。”
“孙女要的,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王位。不负朝堂,不负百姓。”
“华氏一族,乃陛下的臣子,食君之禄,担君之忧。出了逆臣贼子,我华家,有责任,将其绳之以法。”
“朝堂给的惩罚,华家,没有受不得的。那么祖父,您这位罪魁祸首,更得担着!”
“你....你......”
众人见邯郸王说不出话,还很意外地看向朝阳郡主,不是说邯郸王府的郡主嚣张跋扈?
竟是这般外表看起来很娇弱的女子,却是能赢过邯郸王。
“瞧瞧,邯郸王,你该庆幸,有个这么深明大义的孙女。你华氏一族,还不至于死绝。”
罗王瞧狼狈不堪的邯郸王,见他阴沉着脸,也冷了目光:“本王还当你只是贪得无厌,私自挖矿。不曾想四十年前,你就和南胡国勾结。”
“竟还想引发瘟疫,到了京城,天子脚下,竟还敢如此?你当我冀家的亲王都死绝了吗!”
“邯郸王,你哪里来的底气?哼,咱们都是藩王,你养的私兵,还想在我们跟前,掀起什么风浪?你当我冀家的皇家侍卫,都是吃白饭的!”
“谁说不是呢!”
吴王听着侍卫的话,还愕然,又气着说:“你可真是找死,我冀家对你是哪里不好?让你坐拥的,可是矿产的邯郸!
就这,你竟还拿我冀家疆土算计,践踏将士性命,邯郸王,你可真不当人!”
听着亲王们的怒骂,邯郸王瞧着满屋子里的人,忽地放声大笑,嗤笑道。
“让本王坐拥矿山,这些矿山,属于本王吗?既让本王当了邯郸的王,凭什么属于本王之物,要拱手相让?”
“每年还要上贡那么多,冀家有让我们享富贵的意思?这是防着我们有钱造反呢。”
“当年我华家可是有大功,才得的王位,说什么会善待我们,这般防贼一样,处处限制,这是善待?你冀家的帝王,当真是虚伪至极!”
“那凭什么要本王为你冀家的江山考虑!”
“你.....”
“如此么?朕不知邯郸王对冀家的帝王,意见颇深。”
“陛,陛下!”
罗王他们气着想骂邯郸王,却听着陛下清幽威严的声音传来,还吓了一跳,转头看去。
却还真是陛下来了,皆纷纷行礼:“参见陛下。”
“起来吧。”
冀闲冥看着行礼的众人,挥手示意他们起身,目光也只落在一处身影上。
见她也上前走过来,还很是委屈地说:“陛下,您可来了,微臣的鞋都坏了。”
“朕瞧瞧。”
冀闲冥还真看向矜桑鹿的鞋,瞧着是有磨痕,就说:“朕待会儿陪你去买一双新的。”
“好。”
矜桑鹿弯了眉梢,看到陛下手上拿着的盒子,还奇怪问:“陛下怎么会来这里?抓罪臣这种事情,有我们这些臣子就好,哪里需要陛下劳累。”
“朕也不是来抓罪臣的。”
冀闲冥说着,还伸手握着矜桑鹿的手,见她愣住,很是郑重道。
“朕是作为冀家的帝王,来归还矜家荣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