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瞧她的手在乱动,忙抓着:“在马车调戏朕?矜家的长辈可在外面。”
“不怕,他们会为我骄傲的,天还没有黑全乎,都能生扑了陛下。”
闻言,冀闲冥又低低笑了笑,却见她忽然往后退了退,很是惋惜地看着她的裙摆。
“先前砍曲清寂,让他的血染在我的衣服上了,还好干了,不然沾染陛下,我可是会心疼的。
待我晚上换上漂亮裙子,再来和陛下这样,那样的。”
冀闲冥听着,瞧她明显的小心思,都能想到晚上,她会做什么,却也没阻拦她现在脑海里的画面。
看向她的衣服,是有血迹,便说:“朕还想陪你挑选鞋和衣服的,今天的时辰不够,明天朕来矜家拜访,用完膳后,朕陪着你去逛逛?”
“好呀。”
矜桑鹿再一次干脆应下,瞧着外面的天要暗淡下来,也不耽误陛下回宫。
今天要处理的事情,不会少的。
“邯郸王府在外的私兵,是处理干净了,可牵连的余孽,还要清理的。
南胡国的统领还带着兵马,想在咱们东淮作乱,南胡国太子要给的交代,就不止是当年祸害东淮将士百姓。”
“嗯,从他当机立断,送来了求和信,这位太子殿下,也是位聪慧之人。待他明天进宫,想必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。”
冀闲冥说着,也不耽误她去见家人,目送着她下马车,进了矜将军府,才吩咐侍卫回宫。
这会儿堆积的折子,必然不少。
矜桑鹿回到陌生的矜将军府,每走一步,心中的归属感却是浓郁。
这就是家么?
“若矜家当年没败,你们都会在这里长大。”
矜三叔公里里外外都走遍了,脑海里也浮现了好些画面,感叹说:“这个宅子,还能保存如此完整,皇家用心了。”
“是啊,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,便是祠堂,矜家祖辈们的牌位,都是一尘不染。”
当年他们是没把先祖的牌位一块带走的。
先祖们都是为人敬仰的大将军,如何能让他们的牌位,摆在土匪宅子?也跟他们落草为寇?
他们也是相信,即便他们不在京城,皇家不会让人损坏矜家的牌位。
那些人也不会丧心病狂到这般地步。
可身为矜家的子弟,让矜家的门楣倒下,终究不孝。
“待会儿,我们去祭拜先祖,你们这些小辈,还是第一次进我们矜家的祠堂。”
矜三叔公看向他们说:“先沐浴更衣,祭拜用物也需要准备。我们先带你们转转。
你们也是第一次来矜将军府,这座宅子,是先祖赏赐。我们翻翻改改,矜家的子弟,也住了上百年。”
矜桑鹿听着,瞧着有损痕的府邸,眉心轻轻拧了拧,见三位叔公还含着笑意。
便不提其他,笑着点头:“好啊,矜家的门楣恢复了,矜家的子弟,也该接回来了。”
“已经让人去接了。”
矜雁临把将士们安置好,就朝着正院来,瞧他们都在,朝着矜桑鹿的边上走来说。
“矜家的子弟,不能再冠上草莽的贱名,该恢复将门矜家的籍贯。明天圣旨下来,为父就去户部和兵部,改掉我们的籍贯。
也传信回了明月寨,你的堂哥弟弟,堂姐堂妹们,都会来京城。我们矜家的子弟,都会重披铠甲,回到属于我们的战场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