冀闲冥瞧矜桑鹿笑眯了眼睛,还想同他说什么的,却是酒意上来,声音还未发出来,就困困地闭上了眼睛,抓着他衣袖的手也松开了。
瞧着是睡着了,便让宫女进来伺候更衣,这样睡得舒服一些。
“陛下您呢?”
吴公公瞧陛下出了屋子,只让宫女进去,看着陛下是不办事儿的,那晚上陛下睡在哪里?
“将御书房的折子搬过来,朕在寝宫处理。”
那,陛下说的办事儿,就是朝堂政务啊。
吴公公也赶忙应下,去御书房把折子搬来。
冀闲冥站在长廊里,看着漆黑的天空,感受着夜晚的寂静,还有寒风,眉眼却是含着笑意。
依旧是寂静的帝王寝宫,却是感受不到从前一丝的孤寂。
这世间的热闹,也有他的一份。
“陛下,矜府的小土匪送来了矜监督的官袍。”
忽地侍卫递过来一个包袱,冀闲冥听着,浅浅弯了眉梢,伸手接过,瞧宫女端着水出来了。
才进去,将包裹放好,朝着床边走去,见换上里衣睡着的矜桑鹿,睡得还很安稳,挺香甜的,面上都带着笑意。
冀闲冥便轻轻坐下来,静静看着她,将薄薄的被子往上盖了盖,遮住她白泽无瑕的脖颈。
手碰到了她轻柔的长发,却见她也没有防备之态,睡得沉稳。
瞧着她明媚又柔和的面容,冀闲冥的眼眸轻轻动了动,忽地俯身,吻在她的额头上。
冰凉柔软的唇和肌肤相碰,察觉矜桑鹿的身体轻微颤动,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,却是带着克制的声音轻语。
“朕,不想当君子了,想欺负你,怎么办?”
冀闲冥说着,瞧着安静睡着的矜桑鹿,还是将目光从她的唇上收回了,见矜桑鹿又深睡,坐着陪着她一会儿。
听到脚步声,知道是吴公公将折子搬过来了,才起身,将墨色的窗幔放下。
瞬间漆黑一片,又寂静无声,屋子里却还有一道明耀的光芒,便是也睡着的小鹦鹉。
冀闲冥走过去,揉了揉它的脑袋,轻轻笑了笑,也无须吴公公掌灯了,抱着小鹦鹉去书案。
屋子里便只有这一角是明亮的,吴公公瞧着小鹦鹉自带的光,同月光似的很皎洁,还蛮舒服的,不伤眼睛。
便也不掌灯了,可瞧着陛下这是要彻夜看折子的,小声劝了一句。
“陛下,明天您还要去矜将军府做客呢,若是气色不好,多让矜将军他们担心。”
“朕看完这些要紧的折子,就休息。”
“那,陛下睡哪儿?老奴去铺床。”
“无须,朕眯一会儿就好,不到两个时辰也要上早朝了。”
吴公公听着,张了张嘴巴,也没说什么,能眯一会儿,总比不睡要好。
从前陛下处理朝政,彻夜不眠,也是常有的。
他还是去御膳房端补汤来吧,不能让陛下伤了身体。
子嗣的香囊都佩戴上了,身体得跟上啊。
冀闲冥看着折子,提笔写着,都是军营要务,耽搁不得。南边设定了监督,兵马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。
可邯郸王和威宁侯两人的势力不弱,危害是不可避免,却是可以降低为最小的伤害。
南边的疆土,不能有分毫损失。
还有邯郸王府华氏一族的处置.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