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觅镜瞧裴翼归惋惜地叹气,想到裴家女婿在外面的委屈巴巴名声,眉眼含笑,没接着裴家女婿的话题。
见矜桑鹿看过来,知道她想说什么,先道:“我们的婚事不急,当务之急,还是陛下和矜监督的婚事。
现在矜家回来了,我们的重心,是要放在帝后大婚。”
“嗯,赞同。”
崔池砚见他们盯上来,笑着接话:“可没有什么事情,是大过你和陛下的大婚。”
话落,想起了什么,就看向想走的杨奚涧,伸手拉着他:“矜监督若真想和我们三人结亲,还是先抓我们杨大公子。
听闻杨伯母在给阿涧择亲,据说,婚事都快要定下了,矜监督再不下手,可就晚了。”
“哦?”
矜桑鹿听着,还很是惊讶,看向面色不适的杨奚涧问:“你要定亲了?和哪家的千金?”
“咳咳--”
杨奚涧瞧他们都看过来,尤其是矜桑鹿给他一种虎视眈眈的感觉,哭笑不得,却是摇头说。
“母亲是跟我提过,儿女婚事,惯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便也没有多问。
待母亲决定好,会再和我说的,母亲的眼光一向好,我听从母亲的安排。”
话落,还刻意补了一句:“矜监督,矜姐姐,咱们二人这般姐弟称呼,还能结亲?”
闻言,矜桑鹿还是有些惋惜,便看向想逃走的三位公子问:“当真不再考虑考虑?”
“暂不考虑婚事。”
凌觅镜不假思索回答,还噙着笑看向矜桑鹿说:“不过,若是矜监督来府上踹个门,祖父一高兴,说不准就把我嫁出去了。”
“凌大公子这个建议不错。”
矜桑鹿知道凌觅镜说笑,边走着,还看向崔池砚,就瞧他含笑摇头:“我也不考虑了,多谢矜监督好意,没能和矜家结亲,是我的遗憾。”
这话入耳,很是真诚。
当真觉得惋惜啊。
矜桑鹿看向温和笑着的崔池砚,总觉得她应该明白什么,就见凌觅镜忽然转头看向她问:“还未欢迎你们矜家洗脱冤屈,我们是不是要庆祝庆祝?今天可行?
忙归忙,吃顿饭的时辰还是有的,不知你们的意思是?”
“好啊。”
矜桑鹿很是干脆应下,看向裴玦洄他们,瞧他们都点头,就说:“就约在酒楼,午膳,陛下要来府上,我们就晚膳。”
晚膳的时辰,也是刚刚好,那陛下也在,酒楼的安排,得谨慎些。
崔池砚就说:“我来准备,待酒楼订好了,我让人给你们递信。”
话落,见他们都点头,便也不耽搁,刑部户部的活儿堆积如山,得去干活了。
矜桑鹿目送凌觅镜三人离开,就看向三位兄长,见他们也要去军营礼部御史台,便悠闲地上了马车,回矜府。
现在她住在将军府,矜府和京城外面的山,都要安置妥当。
等进府,就见小土匪们笑嘿嘿搬东西,迎财还惦记着厨房的大锅,亲自搬到马车上。
见她来了,欢喜说:“寨主,东西搬着差不多了,您再看看,还有什么遗漏的。”
“锅你都搬了,还能缺什么?”
“嘿嘿--”
迎财将锅放好,笑嘿嘿走来,将衣袖里的名簿递给矜桑鹿,压低声音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