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觅镜三人还有些惊讶,待嫁期间,还会去兵部当值?
也是,他们矜监督非是内宅女子,是陛下请来的女官啊。
怎么会待在深宅备嫁?陛下都不会舍得矜监督之才。
“若矜监督拿着绣花针,在深宅绣嫁衣,我才要惊讶。”
杨奚涧听着,脑海里忽然浮现了画面,可目光落在矜桑鹿的身上,不禁乐了几声。
他们矜监督啊,可真没法想象,她是会拿起绣花针的。
“还好我们矜监督嫁的是陛下,有礼部负责嫁衣。”
矜桑鹿听着他们三人的笑声,哼了一声,眉眼却是含笑:“小瞧本监督了不是?本监督拿得动刀,自然拿得起绣花针。”
“!?”
三人听着着实一惊:“依着矜监督之意,你的嫁衣,自己绣?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瞧他们一副小见多怪的样子,矜桑鹿轻哼了一声:“谁家姑娘嫁人,嫁衣不是自己绣的?本监督,也是姑娘。”
“那,我们可就很期待,矜监督亲手绣的嫁衣了。”
凌觅镜还真很是期待,都有些想看看矜桑鹿不持剑,持绣花针绣花的画面了。
见陛下闻言,都不惊讶,那陛下是知道矜监督会自己绣嫁衣?
是了,陛下是拿矜监督当正常女子的。
“是哦。”
杨奚涧忽然想起来,父亲看帝王大婚礼俗,瞧的是皇后喜服讲究,东淮帝后成婚,皇后有两套喜服。
一件是娘家准备的嫁衣,穿着上花轿到皇宫,另一件是礼部准备的皇后喜服,是凤凰图腾,皇后独有。
那父亲竟也知道,矜监督会亲自绣嫁衣,只准备皇后喜服。
不对,应当是陛下交代的,他都想象不出矜监督会绣嫁衣,依着父亲胆小的性子,还敢奢望?
冀闲冥瞧矜桑鹿笑盈盈的,瞧着她一身红妆打扮,忽地附耳轻语:“朕也很期待,看到矜姑娘绣的嫁衣。”
闻言,矜桑鹿的眉眼弯弯,还伸手握着陛下的手,眸光轻柔明亮,轻声说。
“女子的嫁衣,一针一线,皆是对夫君的爱慕,婚后的期许。我想要陛下知道,您的矜姑娘,有多爱慕您。”
冀闲冥的心中一动,瞧着面目温柔的矜桑鹿,眉眼也柔和,嗯了一声,轻轻捏了捏她的手。
忽然有些着急了,想大婚,早点来。
凌觅镜几人瞧着情意绵绵的陛下和矜桑鹿,也盼望着他们的大婚。
东淮国上下,谁不期待着?
这可是他们陛下的大婚啊!
朝臣们急着又稳妥处理好了邯郸王几人的事情,都乐着准备陛下的大婚。
藩王们将上贡补齐了,还大方送了新婚贺礼,陛下对他们也大方着呢。
只要封地的百姓过得好,朝堂对他们的上贡,也会相应降低。
就说,心向着陛下,陛下也会对他们好的。
这不,藩王们就乐着在京城,等着喝陛下的喜酒了。
永安长公主还带着皇室的其他公主,去给矜桑鹿添妆了。
“这些啊,都是最好的料子,最金贵的丝线,珍珠宝石,这些都要镶嵌在嫁衣上。
皇后的嫁衣,得华贵啊。不许给陛下丢人!”
矜桑鹿瞧着能堆满她院子的箱子,打开皆是赤色的绫罗绸缎,珠宝首饰。
真不愧是皇家公主,好宝贝,就是多,也大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