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后大婚,举国同庆,京城一片欢呼,矜裴两家也是喜气洋洋的。
天尚未亮,矜桑鹿就被叫醒沐浴更衣,是太皇太后派来的四位嬷嬷伺候的。
有两位手可巧了,公主出嫁,都是她们点妆。
这两位嬷嬷瞧着她们皇后娘娘洁白无瑕的肌肤,都没舍得碰,她们还当皇后娘娘上战场,会落下伤疤。
还特意带了祛疤膏,可瞧着,竟是这般娇软。
不过,碰还是要碰的,这皇后沐浴啊,有讲究的,浴桶里放着的,可是宫中独有的香粉。
还得按摩疏通筋骨,这姑娘家洞房头一回啊,得酸麻的,用香粉按摩后,能好上许多。
夜里,还是能来几个回合的。
矜桑鹿是觉得嬷嬷按摩得很是舒服,都觉得身体轻盈了些,便安逸地享受着。
足足半个时辰呢。
嬷嬷们轻轻擦干矜桑鹿身上的水,拿着绣好的比翼鸟嫁衣,金丝绣着的比翼鸟,栩栩如生。
都不禁惊艳,听闻这是皇后娘娘自己绣的。她们皇后娘娘的绣活,竟是这般出色。
料子摸着都舒服,可是用的顶珍贵的月蚕丝,还有宝石红钻点缀,穿在矜桑鹿的身上,衬着她端庄大气。
屋子里的人看着,又惊叹不已,皇后娘娘安静站着,真是温婉漂亮啊。
“咱们皇后娘娘,真是比仙女都美啊。”
嬷嬷忍不住夸赞,又扶着矜桑鹿坐下,梳头盘发,嘴里还说着吉祥话,听着怪是有趣的。
就是规矩有些多,梳头盘发都大半个时辰,矜桑鹿被摆弄着,都有些酸乏了。
却见嬷嬷才接着上妆,戴上金色的婚冠,瞬间脖子都没法动了,这婚冠镶嵌的珠翠,足足六七寸高。
比她提着的大刀,都重。
矜桑鹿也非是矫情之人,这点重量,她还是轻松接受的,瞧着镜子里的自己,笑眯眯夸赞。
“我可真美。”
嬷嬷们听着,皆乐笑,她们皇后娘娘还真是和寻常女子不同,便是公主出嫁,都会害羞呢。
这样多好啊,成婚,就该是她们皇后娘娘这样,笑盈盈的。
嬷嬷们瞧着都梳妆好了,让门外的人,可以放鞭炮了,娘家人就可以进来和新娘子,说说话了。
这不听着鞭炮响,矜裴两家的女眷都来了,瞧着一袭嫁衣的矜桑鹿,都笑着夸赞祝福。
这会儿矜家府上,也是热闹极了,矜雁临和裴玦洄他们招呼前来恭贺的客人。
这可是京城的勋贵都来了,凌相爷崔首辅他们,可一位都没落下,送的贺礼,都丰厚着呢。
迎财就在一旁收贺礼,笑得合不拢嘴,矜三叔公和裴公就招呼凌相爷他们重臣,裴玦洄他们兄长,就招呼凌觅镜这些年轻公子们。
府上笑声一片,凌相爷瞄了瞄裴公,扯着他的衣袖说:“矜家有喜事,裴家也得有啊。怎么样,咱们两家结个亲家啊,老夫的孙女,和你的孙儿,般配着呢。”
裴公听着,面上都是喜气,就指着那边清俊的公子们说:“老夫的孙儿,多着呢,凌相爷这是瞧上了哪一位?”
“既然孙儿多着,那咱们王裴两家也结个亲啊。”
王相爷不苟言笑的面上今天都浮上了笑意,看向裴公说:“老夫的孙女,也很配你们裴家的公子。”
“哎哎哎,还有本侯啊。”
“要不,我们这些人,裴公一人发一个孙儿?”
“这主意不错,还有矜家的公子呢,咱们排啊,还是排得上的。”
裴公听着,就笑着说:“别只要孙儿,老夫的孙女,也多着呢。”
“咳咳,那什么,是不是要喝喜酒了,我们去那边。”
凌相爷是听说过裴家哭哭啼啼的女婿,当即提着袍子就走了,其余人也紧跟其后。
裴公瞧着,忽地叹气,不好,孙女嫁不出去了。
“是不是新娘子要出来了?我还等着看矜监督的嫁衣。”
凌觅镜坐着喝喜酒,听着后院响起了鞭炮声,还很是期待:“见惯了矜监督的官袍,不知道矜监督穿上嫁衣,会是什么画面。”
“美,就对了。”
杨奚涧满目笑意,也伸长脖子往后院的方向看去,笑着夸赞:“听父亲说,矜监督绣的嫁衣,很是漂亮。”
“来了,来了!”
“新娘子出来了!”
“那是矜监督!?”
“这般娇美端庄的身影?还小步小步地走?”
她怎么不跨着大步子,两袖带风?
众人瞧着一袭嫁衣,盖着红喜帕的女子,由嬷嬷扶着来大堂,是看不清脸,可这婀娜的身段,也知道盖头下,是一张怎么绝色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