矜桑鹿听着笑逐颜开,还想接着这个话题继续,嘴巴被陛下喂着的虾肉饼堵着了。
还挺美味的。
笑眯眯地吃着,昨晚闹腾了一夜,也饿着了。
冀闲冥见矜桑鹿笑眯眯吃着早膳,也喝着补汤,边接着说后宫的事情,这些她听着就好。
无须她忧心。
待她吃饱了,牵着她在皇宫转悠,走遍每一处,往后这里就是他们的家,得熟悉。
矜桑鹿知道皇宫很大,真正感受到了,才明白,皇宫之大,不是只言片语能形容。
前殿还未走完,都要到用午膳的时辰。
两人便相携往后宫去,这会儿太皇太后,太上皇,太后娘娘,公主王爷皆在。
“孙儿见过皇祖母,父皇,母后。”
“孙媳见过皇祖母,父皇,母后,这么晚才来拜见长辈,失礼了。”
“无须同哀家这般多礼。咱们冀皇族可没有敬茶的规矩,睡饱了,饿了,再来,就是刚刚好。”
太皇太后也是才醒不久的,昨夜高兴可久违喝了些酒,瞧着陛下和皇后都来了,看着相配的小两口,笑容慈爱。
尤其是敏锐注意皇后行动不便,换做从前,那是跨着大步子的。
也懂,小两口都是自小习武的身体,那晚上必然是来了数个回合的。
太皇太后笑得合不拢嘴,忙请着他们坐下。
还未说话,就听着太上皇的哈欠声,当即嫌弃地瞪过去,看向矜桑鹿的时候,又满是和蔼。
“哀家可一直盼着陛下成婚,总算是盼着孙媳妇了。”
说着,接过嬷嬷递过来的盒子,给矜桑鹿:“这是哀家的女儿,长平公主,也就是你们的姑姑,让人捎来的,给你的礼物。
长平嫁的远,又是在战乱的西源,送的新婚贺礼就要晚一些来京。就先托人送了这一件礼物。”
矜桑鹿笑着接过,还很有重量,打开一看,眼中不禁亮了亮,就听着太上皇惊讶道。
“哎?这是父皇给长平皇姐的嫁妆,这套首饰,所用皆是世间难寻的至宝。”
“尤其是这孔雀金簪,孔雀眼所用的宝石,九州都独此这么一点。”
“皇姐惯来小气吧啦的,竟舍得把最爱的嫁妆,送来了。”
说着,还笑着看向陛下说:“也是,你姑母,最是疼爱你了,有什么好东西,都惦记着给你。
那你的媳妇,你姑母,不也得疼着?这不,都不舍得给她女儿,给你媳妇了。”
冀闲冥瞧着皇祖父送给长平姑母的嫁妆,清冷的面上拂过了暖光,见矜桑鹿惊讶,嗯了一声,让她收下。
“好。”
矜桑鹿瞧着也知道这套首饰的珍贵,笑着看向太皇太后说:“待回去了,孙媳就给长平姑母写信致谢。这礼物,孙媳很喜欢。”
“喜欢就好。”
太皇太后瞧着她手上的首饰,想到远嫁的女儿,忽地感伤:“这孩子,当初让她嫁给崔家的郎君,她不愿意。非是看上了年长她那般多的寒门将军,远嫁西源。”
“哀家一开始是瞧不上他的,东淮的公主从无下嫁寒门的。不过他也争气,寒门出生,从小门户的士兵,到西源的主将,再到镇守的将侯。”
“娶你们姑母的时候,乃战功赫赫的将侯,没几年,又是西南王。小门户能到王侯的,咱们东淮也独此一位,你姑母也算是慧眼识珠了。”
“西南王待她也好,每次捎来京城的,都是好宝贝。也知晓她在西源过得好。”
太上皇听着,就说:“西南王是年长皇姐十几岁,奈何人家长得好看,同我站在一起,看不出来年岁呢。”
“谁你和站在一起,不显你的丑?”
太皇太后很是嫌弃这个儿子,哼了一声:“你那个死狗爹....先皇,若非娶了哀家,你能有这么漂亮的儿子?陛下啊,都是随了哀家的美貌。”
说着,还慈爱地看向忍笑的太后:“还有你媳妇的功劳,还好,没沾染你的丑,说明,我们婆媳的美貌很强大。”
太上皇想说什么,看了看陛下的脸,没说话,他年轻的时候,没有儿子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