敌国就交给你,本王镇守西源多年,从未让敌兵踏入这片土地,你要带着西南王府的士兵严守。”
“父王放心,只要铠甲在身,身死也会拦下敌军。”
风熠西很是坚定,却更担下父王:“西南王府的兵都给儿子,父王拿什么对付昭王?”
“无须担忧。”
西南王忽地笑了笑:“西源的百姓会是本王最大的依仗。庶民卑微,联合起来的力量,也是不可估摸的。”
风熠西愣了一下,矜家当年倒下,百姓也是有一份功劳的。
这些百姓就是父王引过去的?可那是不会伤百姓的矜家啊,能拦下昭王吗?
“好了,昭王的事情你无须担心,准备和敌国的交战。”
西南王心有打算,同儿子说清楚了,不再多言,却是忽地想起了什么,不可察觉地叹了口气。
“为父明天将你母妃送回京城,留在西源太危险了。”
闻言,风熠西的面色复杂,也知道母妃离开西南王府是最好的,不然母妃要如何面对他们?
“那,陛下表兄呢?”
陛下表兄要是知道了,会难过吧,明明那么信任他们的。
“无须陛下来抉择如何处罚为父。”
西南王想起陛下,面上还浮现了笑意:“作为长辈,臣子,为父已经让陛下难过了,那就不能再为难了。”
既然矜家回来了,那就来一个了断吧。
公主的信很快会送到皇宫,在那之前,西边军营的急报会先到陛下的手上。
西边的兵马确实在他手上,可他们更是陛下的兵啊。
陛下和先皇是不同的,先皇当年险胜,可陛下永远不会败。
西边的急报确实是送到了京城了,却是大家都不希望看到的。
便是凌相爷都觉得可惜,庶民能走到王位,东淮至今独此一位啊。
“十五岁的少年,竟是和昭王联手扳倒了矜家,小小年纪,心思却如此歹毒。”
崔首辅感叹:“好狠的少年郎啊。他能走到如今的王位,似乎更说得通了。”
“也难以接受啊,这世上恐再难有,如西南王这样天生的将星了。他究竟为什么要.......”
南安王实在不得不感伤,叹气后,也要理智起来:“他在战场上的功绩是值得敬佩,却是害了矜家那么多无辜的将士,也是不可饶恕。
现在重要的是,要稳住西南一带的军心,西南王在军营的地位实在太重了。”
说着,将手上的军报递给他们,商讨对策:“可瞧着传过来的消息,西南王将兵马都交给了世子,他救昭王,似乎不是要和他联手。”
凌相爷听着,翻看着军报,能懂:“西南王和昭王不同,昭王当年是要谋反称帝,西南王当年只是想推倒矜家,他好有称霸西边战场的机会。”
“更直白来说,他只是想好好当将军,让所有人看得到他的战功。”
“就如我先前说的,为什么我们所有人都想不到是西南王,就因为他是合格的将帅。”
“那他是不会造反的。他救走昭王,是为了将昭王控制在西源。他的立场是在朝堂。”
南安王听着瞬间明白了,倒是松了一口气:“他还算有些将帅的良心,不然陛下,该会多难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