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字入耳,矜桑鹿的嘴角弯了弯,都觉得身体还存着欢爱的销魂,瞧着眼前的美人陛下,若非这里是御书房,天还亮着。
她会扑倒陛下就睡的。
“哎呀--”
“朕的皇后,果然是一如既往有色心。”
“嘿嘿--”
冀闲冥瞧矜桑鹿盯着他腰的目光,就知道她在想什么,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,又低头吻在她的额头上。
见她哎呀哎呀撒娇道:“陛下,您不要诱惑我嘛,那我可就不忍着了。”
“还是先忍一忍。”
矜桑鹿听着乐了乐,靠在陛下的怀里,摸了两把陛下的腰,亲了亲唇,才嗯声听话,先忍一忍。
夜晚很快会来的,先说正事。
冀闲冥还有些佩服收放自如的矜桑鹿,刚刚还对他不清白,现在说起朝堂之事,又一本正经。
却是让他有些气息不稳, 好在,夜里是可以不怜惜的。
两人晚上折腾半宿,也不见矜桑鹿喊累,明白她是真的努力习武补身体。
那是能再继续的。
次日清晨的寝宫氤氲旖旎(yīn yūn yǐ nì),宫女们都习惯了,也不再脸红收拾龙塌。
吴公公笑得欣慰激动,陛下和皇后娘娘每夜这般努力,小皇子岂不是很快就能来?
那得给陛下和皇后娘娘再多补补,往后的夜里都这般动静大就好了。
冀闲冥瞧着在他怀里睡得美美的矜桑鹿,伸手轻轻抚摸她的长发,眉眼皆是笑意。
她现在是白天忙兵部公务,夜晚睡他,似乎是可以笑得美美的。
那可不,矜桑鹿这几天抓紧调兵,待昭王动起来,她就要去西边,动不了陛下了,现在能睡就要多睡睡。
冀闲冥瞧她还看书琢磨,都忍俊不禁,很是认真道:“节制些。”
“陛下安心,我会克制一些,不伤着陛下。”
矜桑鹿话是这样说的,书没少看,冀闲冥也由着她,能亲近多亲近些,也不舍得和她分别太久。
西边的乱,还是她亲自去平,才好以绝后患。
四十年前的事情,就在他们这一辈了结吧。
昭王却是急不可耐,在西边起乱,四处散布消息,扬言当年算计矜家和先皇的乃西南王,还将当年所做之事全部公之于众。
声称他是被西南王利用了,是西南王狼子野心,想要皇位。
现在事情败露,还要将他拉到西源,想以他的名义造反。
更说西南王和西夷国勾结多年,想和西夷国联手争夺江山。
消息一出,西源的将士大为震惊,不敢相信他们信奉的战神王爷会是这般。
可昭王说的有理有据,便是当年的细节都能说出来,众人呆滞了,又惊恐不已。
那会儿的王爷才十五岁吧,竟是可以搅动朝堂,扳倒了矜家,险些夺了帝位。
这也太恐怖了!
十五岁的王爷能做到,现在掌兵权的王爷,要真造反,众人不敢去想。
也有人根本不信,他们王爷这些年戍守边疆,哪一仗不是在用生命迎敌?
能走到今天,每一个脚印都看在眼中,王爷是不可能通敌谋反的!
却如昭王所言一样,西夷国和西檀国真的大举进攻。
昭王散布的消息更肆无忌惮,一时之间军营百姓都惊恐了,西南王要是和敌国合作,西源怎么办?
西源的兵马都是西南王的啊,那他们当中也有和西南王一起造反的兵马?
没有西南王,他们如何能守住身后的疆土,他们要和西南王自相残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