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!?”
西夷大将军震惊,面色煞那间难看至极:“都这个时候,竟还扣下粮草!把我们这些将士的性命放在哪里!”
“唉,没办法。将军的外甥乃是皇子,眼下皇权争斗激烈。将军若是战胜,实在阻碍了太多人的利益。”
军师苦涩,看向大将军无奈道:“将军,我们若不速战速决,扭转战局,别说敌军不放过我们。
朝堂那些人也会咬上来,我们传入京城的战报,只怕被人添油加醋了。不然粮草怎么会这么久还不送来。”
“如此么,开疆拓土于国乃大事,是本将军一人的事情?此战若是输了,东淮难道会放过我们西夷?”
大将军忽地嘲讽地笑了笑,手却是捏紧了长剑,勒得额头都有青筋暴起。
“这个时候,他们只想自己的利益,全然不顾及大局。当真是可笑。”
说着,想到东淮国,悲苦的面上还是忍不住展现羡慕:“东淮将士和朝堂上下一心,他们的粮草一批批来得密集,足以可见他们朝堂的重视。”
“明明领军的是女子,还是出自手握重兵的将门,竟也无人忌惮她会立下军功掌权。”
“我们西夷呢,行军打仗的将军都要被逼着立下军令状,才能上战场。”
军师听着也是愁苦,圣上病重,皇子朝臣争斗不休,他们这些将士能怎么办?
朝堂不稳,苦的永远都是忠臣和百姓。
“走吧。”
大将军握紧了长剑,振了精神,才朝着外面走去,上了主战船。
“今天血战到底!”
将士死在战场上才是死得其所,总不能活活饿死!
“众将士听令,随本将军迎敌!”
“冲!”
两国大军交锋,厮杀声充斥全湖,湖水染尽了血腥,阴森刺骨。
西夷大将军手握长剑拼杀,朝着杀得凶残的东淮皇后靠近,瞧她依旧一袭赤色的铠甲,被鲜血染得通红。
触目惊心,手上滴着血的大刀更是叫人丧胆。
“本将驰骋沙场二十年,从未有女子为对手。更从未见过哪一位女子如你这般,女子之身远甚男子之才。”
“将军忽然夸赞,这是临死之言?”
矜桑鹿见西夷大将军杀到她跟前,言语间,手上的大刀毫不客气,朝着他的身上砍去。
他反应也极快,挡下还能迅速回击。
确实是位厉害的将军,就是相较以往,力度不够。
“怎么,你们的粮草还没到?”
“还?你早知道我们的粮草不足,且还未送到?”
“洞悉敌军的动向,这也是制胜关键。”
“那为何不散布出来?粮草不到,意味朝堂对我们的放弃,将士必然惶恐不安,军心也就不稳。”
矜桑鹿听出他的悲苦之意,砍向他的刀却是招招毙命,只道:“将士交手,自然以战术兵法取胜。散布这等言论,可没必要。”
“再者,粮草不送,此乃将士之悲,同为将士,何须以悲取胜?”
“本宫有矜家兵法,赢你,足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