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将军忍着身上大大小小的剑伤,只觉得身上血流不止,见她摆出的矜家阵法,将他的将士缠住。
一声声惨叫入耳,面色变得难看,也没退让。
“你,这是想血战到底?”
矜桑鹿见场上战局分明,按照他以往的适时退让,该撤兵避让才是。
却是不见他鸣鼓撤兵,这是想拼死一战?
“是。”
大将军抱着视死如归的目光凝视矜桑鹿,用尽力气朝着她刺去,声音喘气加重。
“我们的粮草已经所剩无几,不战死,就是饿死。我不想我的将士凄惨饿死。
那就不负将士之名,战死沙场吧!”
“矜皇后,矜元帅,我们决一死战!”
矜桑鹿的眉心轻拧,见西夷大将军猛地扑过来,摆阵迎上。明显见他的伤势加重,却依旧猛上。
还真是抱着必死的心。
也是对西夷朝堂不报希望了,如此.......
“矜元帅,多谢没散布粮草之事。至今我的将士都不知道朝堂放弃我们。
起码死之前,都是抱着护卫疆土之心而战。”
西夷大将军看向胶着的战场,忽地扯了扯嘴角,尽是凄凉:“将士的肩膀本就扛着疆土百姓,能为之赴死,也是死得其所。”
话落,却是忽地阴冷:“抱歉。”
“什么?”
矜桑鹿防备,给摇旗的将士眼神,示意他们立即退出敌军的战船,别和西夷国将士缠着打。
“矜元帅,输在你的手上,本将军心服口服。”
西夷大将军明显感觉身体在晃悠,要受不住了,知道刚刚受的几剑都伤到命脉。
再不退兵救治,他必死无疑,可他的朝堂没给他留有后路
却还是看向矜桑鹿惭愧道:“矜元帅大义,我却得小人之心。即便战败,也要惨状,我的将士才能留有身后名。”
“你.......”
矜桑鹿瞬间明白他的意思,立即扬声:“崔池砚,凌觅镜,防备他们战船的火药,摆阵后撤!”
“快,退!”
“砰———”
“啊———”
忽地敌军战船火光四射,巨浪混着血腥翻滚,一时之间惨叫声连连。
矜桑鹿也是被突如其来的翻浪晃倒,脑袋有些晕厥,鼻尖尽是火药味,还有浓郁的血腥。
抬眸看去,湖面敌军的战船破损,残尸遍湖,尽是死亡的森冷,面色也冷了冷。
都这么喜欢同归于尽,竟在自己的战船摆满火药,点燃要连着他们一起炸死。
矜桑鹿撑着剑,捂着肩膀,看向自己的战船,见将士们都趴在地上呻吟。
起身看向其他的战船,好几艘都翻倒在湖上,湖水都染得血红,面色变了变,扬声唤着。
“凌觅镜,崔池砚——”
“在,还在......”
凌觅镜和崔池砚的战船也被火药震得险些翻滚入湖,好在千钧一发,他们迅速摆了阵法。
用激起来的海浪挡住了一些火药的威力,不然可难说。
也是没想到敌军竟全部抱着必死的心,点燃了战船的火药。
想以全军覆没的代价,来换取他们的些许伤亡。
这一仗也真是惨烈,敌军连残骸都没有,于他们而言,此战,却也是大获全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