冀闲冥要说的话忽然化为了低低的笑声,瞧矜桑鹿笑眯眯地看过来,手还不规矩地摸着他的腰。
轻轻咳嗽了一声,捉住她的手道:“伤还未好,先养伤。”
“小伤,不打紧。”
矜桑鹿不在意地摇头:“西夷大将军是很厉害,能伤我,可不能重伤我。”
话落,笑着仰头看向陛下自夸:“天下武功,我得排在第二。”
“如此?朕来看看你的伤。”
“....这,就不必了,太医给我上药了。”
冀闲冥还是坚持,扶着矜桑鹿靠在床上,拿着枕头垫着她的肩膀。
拿开了被子,伸手要解开她的衣服,手才碰到她的腰带。就瞧她一副很懂的眼色看过来,敲了敲她的额头,轻声嗔道。
“朕只是想看你的伤口,给你换药。”
“哦?”
矜桑鹿还想打趣的,瞧陛下伸手捏了捏她的脸,笑眯眯点头:“信,我信陛下只是想看我的伤口,陛下看吧。”
陛下都在她的身侧,伤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,于她也只是小伤。
却瞧陛下忽然将她的被子盖上,起身朝着炭火处走去,往她这边移近些,顿觉得浑身暖洋洋的。
是哦,现在都是十二月份,屋外可都大雪纷飞,都能听到寒风的呼啸。
西边的湖水汹涌,鲜少能被寒冰冻住的。如若不然,船只出行不便,陛下可没法这般快赶来。
冀闲冥感受着炭火的温度合适,朝着床榻走来,将药都摆放好。才坐下来,掀开一角的被子。
伸手解开她的腰带,轻扯了衣裳,露出受伤的肩膀,血腥味瞬间弥漫。
眉心不禁拧了拧,见她云淡风轻,还当太医惶恐皇后受伤,将伤势说重了,竟是说轻了。
“陛下,真的只是小伤。”
矜桑鹿瞧陛下看着她的伤口,清晰地感受到陛下的心疼,笑着伸手抚上陛下的眉心,轻轻抚平。
“将门中人,谁会把这点伤放在眼中。我还是将门少主呢,自小这样的伤......寻常着呢。”
话落,又眨眼笑道:“我自小习武,身体也好着呢,陛下不是清楚地感受过了?”
“没正形。”
冀闲冥轻嗔了一句,瞧矜桑鹿笑盈盈的面色有些苍白,却毫无痛疼之意。
明明这般深的伤口.......
“养一养就好了。”
矜桑鹿见陛下给她上药的动作格外小心翼翼,轻轻笑着说:“伤口瞧着是有点吓人,过段日子会毫无痕迹的。
矜家在战场上也数百年了,治疗这样的伤,好些秘药呢。”
冀闲冥闻着药香也知道是妙药,她在山上也是身经百战,肌肤却是洁白无瑕,不见伤痕。
也知道矜家秘药的厉害,百年将门的底蕴也非是虚的。
“我们矜家在祖辈的时候,就是男子上战场,女子研究药道。”
矜桑鹿瞧陛下心疼地看着她,惬意地笑着说家常话:“祖辈们很重身体,不想因为伤势耽误上战场。女辈便很勤勉学习药道。”
“这个习俗也传承至今,当年祖母跟随祖父上战场,就是祖母研究出了外伤的秘药。”
“曾祖母伯母婶婶们也一直在想法子,增进传承的秘药效果。我们这一辈的几位堂姐堂妹也是。”
“陛下手上的绿瓶子是美肌水,就是我二堂姐做出来的,可好用了。”
矜家无论男子女子,从无闲人。
冀闲冥是听皇祖父提过,当年若非矜夫人懂药理,只怕真让他们得逞了。
那真的可怕了。
“陛下无须担心,有我矜家的秘药,我的伤势很快就会恢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