吏部尚书也接话:“可不是嘛,那老家伙当年花言巧语拐走你的妹妹。
这笔账相爷咱也得算啊,刚好,新账旧账一起了。”
凌相爷听着他们的挑拨之言,嘴角扬了扬:“怎么说都得唤我一声兄长,如本相爷这般人美大度,能和那丑妹夫一般计较?
他啊,也就能得瑟一回,本相爷在京城相伴陛下二十几年呢。”
话落,还掏出了镜子,笑容美美:“我那个妹夫啊,自小貌丑。在学院整天瞧着本相爷的脸,更是无地自容。
岂能一个惨字能表明?几十年了,也就现在能在本相爷的跟前得瑟,唉,也是真惨。”
于阁老几人听着,忽然就懊恼了,凌相爷是能被挑拨的?
坏心办好事了,竟是把凌相爷哄好了。
瞧他还有心情照镜子呢。
崔首辅见状,慢悠悠喝着茶,看向得瑟照镜子的凌相爷,叹气道。
“徐知府可不得很惨?在学院的时候,明明容貌才气都不如凌相爷。只能凭着一张会说甜言蜜语的巧嘴立足。”
“得京城女子的欢心,这不当年就让凌相爷的妹妹倾心。依着老夫看,这老家伙能和皇后娘娘当直系亲家,还得是沾了凌相爷容颜的光。”
“瞧,这得多惨,都是凌相爷的功劳,他才能得到凌相爷都得不到的。”
“嘎吱——”
“噗嗤——”
于阁老几人的忍笑声伴随着镜子的裂痕声响起,礼部尚书和户部尚书没敢笑,悄悄瞥了一眼凌相爷颤抖的手。
再瞧笑得温和的崔首辅,懂了,拿捏凌相爷,还得崔首辅。
瞧着又气起来的凌相爷,崔首辅扬了扬眉,也说起正事:“陛下传信来,说是会在明月寨过新年。那今年的新春宫宴也可免,亲王们也无须再来京城。
不过京城的新年氛围还是要有的,宵禁可以取消了,城中的巡逻这些可得严加管着。”
礼部尚书接话应下:“新年事宜,下官会调整的。陛下不在京城,咱们的新年还是要过的。
只是陛下不在,戍边将士也不来京城,新城贺礼下官也会安排下去。”
崔首辅见礼部尚书有安排,就放心,想到东边还未结束的战事,轻轻拧眉。
“不知道东边的战事,能不能在新年前结束。”
“能呢。”
于阁老笑着说:“东菱国这次攻战是准备了五年,又仗着有蛊术。确实是来势汹汹,正面对上也是很吃亏。”
“可他的对手是文弱书生的裴将军,几次迂回攻战,他都要被气疯了。”
“沿边小国大多也被裴御史游说靠拢我们,东菱国如今是孤军奋战。”
“咱们兵力多啊,庐陵王还亲自带兵去援助了,这一仗新年是会结束的。”
礼部尚书还惊讶:“庐陵王亲自领兵?他先前不是负伤了,有世子在,何须他亲自上?”
“这个倒是不知,许只是小伤。他对待战场,一向是不死则战。”
于阁老摇头,忽然想起来一桩往事:“当年老南安王,庐陵王,矜将军还是知交好友。矜家出事的时候,庐陵王不曾相助矜将军,现在倒是愿意支援矜将军的孙子。”
闻言,凌相爷忽然收了面上的气呼呼,眉心拧了拧:“那庐陵王只怕伤势不轻,此次援兵是想了却心中遗憾吧。”
礼部尚书他们听着心中一惊,难道他.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