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.......是裴将军?”
城墙上的冀清溪瞪大了眼睛,瞧着身披雪白铠甲的裴玦洄,号令兵马,持剑杀上敌军。
身侧倒下一个又一个敌军尸体,都愣住了。
这还是温和无害的书生?
是哦,他确实是将军。
“哥哥哥,裴哥哥好看得嘞,比他阴阳怪气的时候更好看嘞!”
冀津开瞧着那一抹最为显眼的身影,眼睛闪闪发光。见惯了温和娇弱的裴将军,还是第一次瞧见他在战场上骁勇善战的样子。
眼睛都没舍得眨,直勾勾盯着裴玦洄,就见裴惊舟不知道什么时候挨过去了。
就见他们围着东菱太子杀过去,一人持剑,一人在身后笑吟吟。
身侧皆是敌军的尸体,鲜血染红了他们雪白的衣裳,本该是森冷骇人的画面,可入目却不觉得害怕,反而异常安定。
脚踏鲜血的是他们,只沾风雪的是他,如何不心宁?
今日之后,落在东境的雪花也会洁白无瑕。
兄弟二人瞧着血泊之中高高扬起的东淮旗帜,相视一笑。
此战已胜。
捷报传入朝堂,大臣们皆喜气洋洋的,东边战事已平,往后数年边境都会安稳,百姓不再受战乱之苦。
实乃东淮大喜!
待陛下从西边回来,凯旋的将士也能赶回京城,刚好可以大办庆功宴。
他们也得提前准备,陛下乃一国之君,是不好在外待太久。
新年过后,就会带着皇后娘娘回来了。
甚好,今年的新年,大家都能开心过了。
冀闲冥收到裴玦洄战胜的消息,已经和矜桑鹿在靠近陵洲城的海上,崔池砚凌觅镜同行,还有护送一程的贺知溪。
瞧着送来的捷报,崔池砚还含笑打趣:“上一次当俘虏的还是东塔二王子,可是硬生生扛过一次次的吐血,平安回去了。
不知道东菱国太子能不能撑住,这次还有位裴御史呢。”
凌觅镜的眉眼都有笑意,瞧着裴玦洄的亲笔信,都能知道东菱国太子得自求多福。
东菱国更是,俘虏可是他们的太子殿下,想要回人,这可不容易。
“祖父的信上说,西边战败的国家陆续都送了赔偿来,西夷国还在内斗,可以不急。
南胡国君王也派来了使臣,想接回他们的太子殿下,那便是同意了我们的条件。”
崔池砚听着,温和笑了笑,看着桌子上的信件,面上都遮盖不住的喜悦。
“送来的皆是好消息啊,各国赔偿都到了,咱们回去只管收着。”
“今年这个新年,东淮上下都能过得称心如意了。”
贺知溪也含笑,还看向陛下拱手道:“恭贺陛下的江山强盛,百姓安居乐业。”
“此为同喜。”
冀闲冥的眉眼也舒展,声音都透着些轻快,见矜桑鹿笑盈盈看过来,也轻轻笑了笑。
就瞧她忽地有些惋惜:“今年的新春,哥哥还是没法和我们一起过,又得在军营了。”
话落,也轻笑:“有将士相伴,新年也不孤寂,表兄也在呢。”
“嗯。”
冀闲冥看向矜桑鹿,目光柔和:“往后的新春,会一起的。”
“对。”
矜桑鹿点头,今年的新春就是一个好的开始。她可还把美人陛下拐到明月寨,一起过新年呢。
“还有爹爹,阿娘,叔公们,我也许久没有和他们一起吃年夜饭了。”
“寨主,不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