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池砚含笑拉着贺知溪去徐老爷子的院子,他还真错过矜桑鹿踹贺家的画面。
有贺家的公子在,怎么能不抓住重现的机会?
凌觅镜也往后推着他走,让徐染意领路,休息哪有听矜桑鹿踹门有趣?
徐老爷子徐老夫人他们都等着呢,徐闻翟也是后来才去的京城,眼里心里又只装着迎财。
提十句,九句话是迎财,他们还能指望听到什么?
好在凌觅镜和崔池砚来了,还有一位当局者的贺知溪。
看不到,总得听个明白吧!
待他们到的时候,就瞧一堆人目光灼灼地看过来,还吓退了半步。
贺知溪失笑,忽地明白为什么陵洲城的望族喜欢跟徐家结亲,一家人在听热闹上,很是齐心。
见大家很是期待,撑着额头笑了笑,也回忆着矜桑鹿来府上的所说所做,一丝细节都没有错过。
众人听着,能想象出画面来,也是他们寨主亲家能做出来的。
崔池砚听贺知溪说完了,笑着接上,说起踹景安侯府和顺德侯府的。
凌觅镜也往后接着说后面几家的,徐家的人还意犹未尽呢,听着都有趣,何况是亲眼所见呢。
怪不得凌相爷在信里亲家长亲家短的,上回还来信说,想让大孙子和寨主亲家成亲。
徐老爷子还酸了一下,也看向他的大孙子:“你说说你,怎么长的。不似阿镜这孩子,打出生就聪明,挑他祖父的美貌长。
你呢,要是全随了你祖母多好?当初我们也不会嫌弃你和寨主亲家成婚,把小闻闻推出去了。”
“可不是。”
徐老夫人也叹气,瞄向大孙子,忽地从衣袖里掏出一块铜镜,叹气说:“老身这美貌啊,你们这些小辈,没有一个会继承的。”
越说越酸:“你要是有阿镜这般容貌,寨主亲家就能喊老身一声祖母,她就是咱们家的。”
“祖母——”
“姑祖母——”
“求放过。”
凌觅镜和徐染意异口同声,无奈失笑:“祖父不想当知府,孙儿还是想要徐家的。”
“是啊,姑祖父,姑祖母,说自己家就好,不好再带上我们凌相府的。”
“噗嗤——”
崔池砚实在没有忍住,乐笑出声,就听着徐老夫人捂嘴,悄咪咪道:“这是在自己家,能说的。”
“祖母,陛下的皇家侍卫还在徐府,真得隔墙有耳。”
“是么?”
徐老夫人听着,将铜镜照向他们表兄弟二人:“说了怎么了?也不瞅瞅你们长什么样?能和陛下比?”
“.......”
也是很有道理。
徐染意见祖母将镜子大部分偏向他的脸,哭笑不得,为了徐家还能存在,赞同地点头。
“也是呢,矜寨主不是孙儿能配得上的,唯有陛下和皇后娘娘天生绝配。”
闻言,徐老夫人这才收回铜镜,还有自知之明,不错,随他祖父。
却是忽地瞄了瞄崔池砚和贺知溪,笑得和蔼:“都未曾婚配吧?”
嗯?
崔池砚的笑容还未收回,就见徐老夫人笑容慈爱地看过来,明白了什么,当即起身。
“刚刚还未发觉,竟是叨扰长辈这般久。待会儿就是午膳了,晚辈先回院子换身衣裳。”
“对!”
贺知溪也起身,和手见礼:“在海上漂泊数日,是该先清洗的,实在是失礼。”
“我送你们!”
徐染意见祖母想提及婚事,逃窜般起身,行礼后就拉着他们两人往外走。
当即屋子里就独留凌觅镜一位年轻郎君,见长辈们看过来,还不紧不慢喝茶。
“阿镜啊,可有心上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