冀闲冥的心中一动,眼里不禁多了些憧憬,瞧着贴入怀的矜桑鹿,搂紧了她的腰。
想接着这话说什么,却听矜桑鹿凑近他的耳边说:“陛下,我葵水来了。”
“......嗯?”
“就今早休息换衣服的时候,来的葵水。”
冀闲冥听着能懂却又陌生的字眼,有些没法反应,就见矜桑鹿瘪嘴,轻轻戳了戳他的腰,不解问。
“从成亲到现在,我很努力呀,周公之礼的书可翻遍了。为什么还未有孕?”
这诧异不解的话语和说他不行,有什么区别?
冀闲冥明白矜桑鹿忽然提及葵水何意,瞧她还唉声叹气,忍俊不禁道。
“才刚刚成婚,不急。”
“话是这般说的。”
矜桑鹿瞧了旁边的人群,看到不少年轻夫妇都带着小孩子玩,仰头看着陛下说。
“我想要小皇子小公主。”
“待回了皇宫,朕陪你。”
冀闲冥听着矜桑鹿直白之言,轻轻笑了笑,搂着她的腰说:“若有身孕,你也没法上战场。现在有孕,回京途中必然辛苦。
我们先过新婚夫妇的生活,朕还未好好体会夫君的热闹。”
闻言,矜桑鹿忽地弯了嘴角,“也是呢。”
她也没好好体会夫人的热闹。
冀闲冥见矜桑鹿笑盈盈的,看向她挽起的长发,梳着妇人的发髻,眸光暖了暖。
搂着她腰的力度紧了紧,有所察觉又立即松了些,怕勒疼她。
另一只手抚上她的头发,顺着发髻的弧度轻轻移动,柔和的触感让他的眉眼也柔了柔。
瞧矜桑鹿仰头诧异地看过来,忽地轻声说:“朕学着时下的发髻,为皇后挽发如何?是朕疏忽了,朕让皇后从姑娘变成了新妇,也该亲自挽起你的发丝。”
矜桑鹿的眉眼弯了弯,声音都轻柔了好多,嗯声点头,还期待道。
“好呀。”
“嗯,朕看着你的发髻学学。”
冀闲冥说着,还真看着矜桑鹿挽起的发髻,琢磨是如何梳起来的。
这个发髻很是适合她,温婉又不失灵动,还有些许俏皮。
矜桑鹿见陛下很认真看着她的发髻,乐了乐,心中温暖,面上也很欢喜。
就和陛下说起了女子的发髻,手也没闲着,言语和手法并来。
冀闲冥听着,才知道女子的妆容有些复杂,可听着矜桑鹿说得清晰,忽地轻笑,也用心学着。
就算朕做不好,还有皇后的容颜在,总是会美的。
年轻的帝后有说有笑,凌觅镜这些年轻郎君,也瞧着外面的热闹说说笑笑的。
只是瞧着他们的身影,入目很是美好,很难不让人向往。
“我先前还想,如矜寨主这样的女子,相伴左右的该是什么样子的郎君,现在瞧见了,唯有陛下这般。”
徐染意看向书中才会存在的神仙眷侣,感叹了一句:“两情相悦,夫妻恩爱,乃世间美事。”
“表兄,很快会有的。”
凌觅镜听着弯了嘴角,看向徐染意很肯定道:“明年开春,表兄就能体会。”
“嗯?如此之快?”
徐染意诧异问:“表弟如何还会占卜姻缘?”
“占卜是不会。”
谋划是会的。
凌觅镜笑而不语,瞧了一眼很是赏心悦目的一对身影,忽地想起来什么。看向在吃着糖豆子赏表演的崔池砚,见他察觉目光看过来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