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用胳膊捅了捅他:“你这是在暗示我?想和我成亲?只怕是不行,崔凌两家没有好男色的习俗,这婚是成不了的。”
“........”
崔池砚不想和这人说话了,提着一盏老虎形状的灯,朝着陛下和矜桑鹿走去,挨着陛下的一侧走。
凌觅镜扬了扬唇,见前面说话的三人,提着四盏灯朝着矜桑鹿的一侧走去。
瞬间可见看过来的目光更是多了,笑而不语。
矜桑鹿见挨过来的凌觅镜,瞥了瞥他双手提着的灯,乐笑了几声。
往后看三堂兄带着弟弟妹妹们在选花灯,便放缓步伐,待他们跟过来。才去看河神舞,要经过漆黑的河路。
“难怪要提着灯。”
凌觅镜跟着走,忽地周围暗淡下来,唯有手上花灯的亮度,脚下还有冰凉的感觉。
低头一看,竟是冰冻的河,果真是河路。踏了踏,都能感受冰层的厚度,那便是很安全了。
忽地有铜铃的声响,竟是有点诡秘,提着灯笼看去。就见一群戴着绿色牛头面具的红衣人,手握铜铃,踏着整齐奇特的舞步走来。
周围的百姓也纷纷提着灯围过来,当即河面明亮起来。
就瞧红衣牛头面具人晃动着铜铃,还念念有词,听着像是古老的语言。
入耳有神秘之意,让人不禁敬重起来。
“这就是陇城的河神舞,西边百姓重神明之说,陇城就信奉河神。”
矜桑鹿边瞧着边和他们解释:“传承下来的河神舞,也便有神秘庄肃之意,展现出来的舞,也有他们的敬仰。”
“很是有趣啊,在京城可看不到。”
崔池砚瞧着河神舞,感叹了一句,也瞧着认真,他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舞步,很是特别。
他们这些外来人是不怎么相信河神之说,可别人所敬仰的,也会尊敬。
河神舞完了,都还意犹未尽呢。
陇城的新年可不止河神舞,还有放河灯许愿,天灯祈福,河神庙挂灯牌.......
一桩桩做下来,竟是不知不觉已经深夜。
却是感受不到夜晚的漆黑,周围的灯光明亮,仰头是漫天的天灯,皆是美好的祈望。
矜桑鹿靠在陛下的怀里,仰头看着天灯,嘴角弯了弯:“陛下,您看,好明亮啊。这些都是东淮子民的愿望,日子安定了,才会有对生活的期盼啊。”
冀闲冥听着,抱着矜桑鹿的腰,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,展了展眉,眼中有笑意。
就见矜桑鹿忽然抬手指着上空说:“陛下,这盏是我们的。”
“嗯。”
“咿,陛下也看出是我们的?”
“百姓之愿,亦是我们的。”
闻言,矜桑鹿弯了弯眉眼,转头看向陛下,莞尔一笑。
“嗯,目光所及,皆是我们的天灯。”
冀闲冥也轻笑,瞧着矜桑鹿的笑颜,忽地说:“有独属于皇后的一盏。”
“哦?哪里哪里?”
矜桑鹿听着,很期待地看向天空,这么多天灯,可难以找到刚刚她放的。
却见陛下握着她的手,放在他的心口处,可感受到这一处的温热有力。
忽然知道了。
“朕的心里,有独属于皇后的一盏,永不熄灭。”